好像肚子里有无数美丽的蝴蝶在飞。楼下那躁乱的音乐还隐隐约约的传出来,让唐曼轻飘飘地,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她被施奕用力地拥抱着,心跳砰然,却不由嘀咕,“明天醒来,她会不会恨死我。这可是你自己抱我的。”
然而美人在怀,温香软玉,还有什么顾虑放不下呢。唐曼想,反正你已经不能更恨我了,抱就抱吧。她顺从地往施奕怀里蹭了蹭,就那样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施奕醒来时,唐曼还没醒。她脑袋涨疼,一睁眼却看到怀里的唐曼。施奕心里一咯噔,惊喜不已。然而只片刻功夫,她又拧紧了眉头。这个唐曼——就是唐曼,而不是那个一身妖娆不择手段的“黄静”。施奕惊讶不已,睁大了眸子,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安眠的唐曼。她颤抖地抬起手,想要抚摸唐曼的脸。这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难道她的梦一直没有醒?
然而没等她的手落在唐曼脸上,唐曼悠悠睁开眼睛,看见那抬起的右手,登时反应过来,一个翻身迅速滚落下去,她从地上爬起来,硬着头皮对施奕说,“施总,这不能怪我!是你昨天晚上喝醉了,硬抱着我不松,我没办法才……”还捂住了自己的脸。她以为施奕要打她。
施奕动动唇,眸色复杂的望着她,所有的情绪和疑问都堵在了喉咙里。她不敢眨眼睛,半天才从喉间挤出两个字来,却声音喑哑,似乎强压着哭腔,“唐曼?”
唐曼听得心里直哆嗦。看她那样,以为是气的。连忙举手说,“施总你先别生气,这事儿它确实不怪我。不信你可以问四姐,她可以作证,昨晚是你自己……”
施奕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的唐曼。这个唐曼好像五年前那个唐曼,那个傻乎乎一直想勾|引她,却总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唐曼。她抑制不住声音发颤,“过来。”
唐曼连忙站直了身体,往前挪了两步,“施总,真不能怪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就上次那事也不怪我……”她声音越来越小的嘀咕,因为她发现施奕自己坐了起来。唐曼想起刚刚施奕抬起的右手,这会儿只觉得脸疼。她眼珠转了转,忙道,“啊,施总,我要去卫生间。”说着话人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只留下施奕一个人震惊不已地在房间里发懵。
施奕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床头有昨晚唐曼给她倒好的白开水,这会儿已经凉透了。施奕端了起来送到嘴边,思考着眼前的状况。
这是在五年前?不是做梦吗?
施奕清楚地记得五年前,这个酒吧里发生的事情。她那时对唐曼厌恶至极,就授意丽丝给唐曼个教训。丽丝做事情,一向不留情。便给唐曼下了催||情药,还将当晚的情况录了下来。她还记得第二天丽丝复杂的表情,丽丝说,施总,唐曼她还是个雏儿。
施奕也被震了下。可她却先入为主地早就打心底不相信唐曼了,轻飘飘地说,说不定是修的呢。毕竟,这种女人为了上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丽丝摇头,不一样。丽丝身经百战,女朋友能排成连队,真真假假还是能辨出来的。又说,也许这中间确实有什么误会。
施奕有些烦躁地打断了丽丝,她认定了唐曼是个什么样的人,绝不会因为一张膜改变对唐曼的看法。何况,她可是亲眼看见唐曼和濮元思全身赤|裸的在一张床上,又怎么能听得进丽丝的话。
丽丝还没来得及把视频销毁,回到房间就看见唐曼在看那个相机。唐曼那张脸灰白灰白的,因为视频里是她自己强行扒拉着丽丝,撕扯人家的衣服。可醒来后,她一点都不记得。见丽丝回来,唐曼衣衫不整地跟她道歉,然后惊慌失措地逃了出去。都忘了删除视频。
那段时间唐曼陷入了恍惚中。她突然怀疑起自己来,是不是真的勾引过濮元思,而自己并不记得。而且尤其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竟然能强行撕扯一个陌生女人的衣服,玩419.她心中不安,一直没能正常思考,始终沉浸在跟一个陌生女人419的震惊中,对施奕反倒更加愧疚。
直到陆鸢来找她,她难为情了半天,才说了事情经过。
陆鸢险些一口气没上来,非常肯定地说唐曼又被下药了。唐曼说,那晚她除了一杯凉白开,什么都没喝。而且那凉白开也是她亲眼看着丽丝倒的,一点差错都没有。陆鸢毕竟是混过夜场的人,恼恨唐曼的不长脑子。骂道,你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迷烟?想要害你,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陆鸢认为这事儿跟施奕摆脱不了干系。唐曼弱弱地反驳说,跟施奕没关系。她是不相信施奕会这么狠毒,她心中对施奕始终怀有一份抹不去的……好感。
然而这个哑巴亏却是吃下了。再去上班时,施奕面色如常。
是的,施奕知道了一切,却仍旧能那样一如往常。她看唐曼也是安安静静地,没什么反应。心中便更加认定了唐曼对这种事情不在乎。
她并没有停止自己对唐曼的报复。因为唐曼还是在她身边晃悠,只不过收敛了许多。施奕是个内心非常强大的人,她能强忍着自己对唐曼的厌恶和愤恨,和唐曼相处的勉强算得上融洽。唐曼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