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婆不嫌弃他。暗搓搓的在心里给维克多记了一笔, 转而和杜春琪说,“你看那两个门童, 一个叫沙利克一个叫瓦希卡,哈, 和那猫蛋狗娃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噗嗤一声,杜春琪被周存彦逗笑了。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维克多饭店装修奢华,浓浓地法国风情,在问过经营法国大餐后他们倒不用担心是否会影响自家生意了,十分惬意的在一角打情骂俏。
这时新面包房的罗曼愤愤地走来了,看见周存彦打了个招呼后颇为气愤地说, “维克多老爷居然会讲波兰语。”
周存彦夫妻面面相觑,众所周知维克多是波兰贵族后裔会讲波兰语有什么好奇怪的,河边住着的犹太人还会说希伯来语呢,也没见谁有什么意见。
罗曼见他们没有反应,说,“我就知道这些波兰佬要干坏事,你看车站站长佩图赫和维克多老爷笑得多欢啊!他们肯定有Yin谋,听说维克多老爷可是波兰社会党人,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还活着,应该绞死他。”
罗曼的愤怒一点都没感染到周存彦夫妻,僵硬地笑了笑不搭话,可罗曼仿佛说上瘾了,仍然忿忿不平,“该死的波兰佬,上帝怎么让他们也是斯拉夫人,简直是斯拉夫的耻辱。”
罗曼闷了一口伏特加下去,脸上泛着红晕,“诺夫斯基是个大混蛋,他给维克多老爷的饭店提供上等面包。”
杜春琪翻了个白眼,感情说了半天是因为这个事。
“你们一定要远着维克多老爷,听说他在华沙……”罗曼的话音越来越低,垂着的脑袋一晃一晃的,竟然就走了。
“最讨厌这种话只说一半的人了。”杜春琪说,“亏你平时总夸罗曼,原来他这么小肚鸡肠。”
布尔加科夫神父走了过来,他将罗曼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对周存彦说,“罗曼说的没错,你们最好远着点维克多,省得被牵连,宪兵队最近搜查紧。”
“我们就是小老百姓,怎么可能被牵连?”杜春琪不以为意。
布尔加科夫神父瞪了一眼杜春琪和他们普及了一些知识。
波兰自认为是东欧的强国,两次亡国,被俄普奥三国瓜分,因为波兰人强烈的复国心态导致俄政府对波兰后裔极为不放心,禁止他们学习波兰语,甚至禁止公共场合说波兰语,但语言岂是说禁就能禁的,何况还是对自是甚大的波兰人?
地下波兰语学校屡禁不绝,他怀疑维克多突然开饭店肯定有什么Yin谋。
“好了,秘密警察已经盯着维克多了,你们多注意些,保护好自己。”布尔加科夫神父交代完就走了。
本来他不想来的,可是作为一名该宗的波兰贵族后裔(从天主教改成东正教),他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听完神父的述说,杜春琪不禁用中文说,“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
周存彦笑了笑,吐出几个字,“闷声作大死。”
“你……”杜春琪有点恼,却说不出来什么,将周围邻国全部得罪了个遍,遍数历史也只有波兰做得到。所谓远交近攻是大国才能玩得起的游戏,波兰只是自封的大国、强国罢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远着点维克多,看着有股邪劲。”周存彦遥遥看了一眼远处和宾客相谈正欢的维克多,不无嫉妒地说。
杜春琪失笑。
约瑟夫难得有一天非周六的休息时间,因为谢尔盖收到了哈桑的电报,米哈伊尔大公已经将高加索骑兵团管理得服服帖帖,在军队中有着极高的声誉。
谢尔盖、于纳尔和爱莎忍不住喝起了伏特加。
“太好了,我就知道殿下一定行的。”谢尔盖醉醺醺地说。
“皇后不想让殿下登基,皇后还是想让阿克列谢殿下继位。”爱莎透露了一个秘密。
于纳尔打了个酒嗝,“不可能,阿克列谢殿下的病可活不到成年。”
“小爸爸总是听皇后的。”谢尔盖又喝了一口酒说,“但上帝不听她的。”
“来,我们干杯。”三人举杯。
约瑟夫懵懂的知道了父亲平安,心中十分高兴,带着周淑基跑到门口玩耍,有阿西尼亚看着杜春琪放心得很。
不得不说,阿西尼亚带孩子真的有一套,现在的周淑基几乎就没得过病,身体壮实得和小牛犊一般,小腿有力,走路稳当,杜春琪自认为自己带孩子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她一面将女儿交给阿西尼亚带,一面跟着学育儿方法。
她现在已经可以完全无视女儿身上的小肌rou块了。
纷纷扬扬的大雪落下,冬天来了,周淑基两岁了,杜春琪给女儿办了一场简单的生日宴会。
食物是永恒地主题,席上所有人都吃的眉开眼笑,主人公周淑基却只能吃些少盐的主食。
餐桌上的话题又是战争和战争相关的,杜春琪已经有些厌倦了,同样,许多人都开始厌倦了。欧洲人的记忆里战争从来都是很短暂的,人们开始期待战争的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