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要立皇太女,应当首先考虑的人是长宁啊。”
“……”中宗和韦皇后听了这话,都傻了眼。
“父皇母后就是偏心裹儿!”李长宁也学着李裹儿的样子撒起了娇,“裹儿享受亲王待遇,可我这个做长姐的却什么都没有!”
“这……”韦皇后忙对中宗道,两个女儿都是她的心肝儿,“长宁说得有道理,不能怠慢了我们的长女啊。”
中宗便微笑着安抚李长宁的情绪,给李长宁开公主府,设置属官,不设长史官,待遇等同亲王。令中宗实封长宁公主的食邑二千五百户,是亲王爵位待遇的三倍。
如此长宁公主府便如同太平、安乐设立的府邸一样,府卫十步一人,加以骑兵巡逻。
这并没有让李长宁感到满足,李长宁又仗着帝后的宠爱,道:“母后,裹儿可以随意任命官员呢。”
“这样吧,你要是看上了哪个人,觉得他有才,也可以举荐为官!”韦皇后笑道。
“好啊,如此,长宁便能专心辅助母亲建立大业。”李长宁满脸欢喜,她可是争取到了和太平公主、安乐公主一样的权力。
经过李长宁这么闹腾,李裹儿想做“皇太女”的梦就碎了。
李裹儿开始在家里怨恨起长姐来,以前事事都压她一头,现在竟然想和她争权夺利!
李裹儿听说长姐花重金打造公主府,她可不想输了势头,也开始积极营造她的府邸和园林,事事与李长宁攀比。
长姐的驸马杨慎交有钱,李裹儿就想尽办法收刮更多的钱,挥霍无度,奢靡惊人。
李长宁把别人的府邸和左金吾卫的军营要了过来,建成最大的私人府邸,随后又兼并了住宅西边的空地。因为驸马杨慎交喜欢玩击鞠,李长宁就令人将空地打造为球场,供驸马玩乐。
这样的花费是耗资巨大的,穷凶极奢,花了观国公府这么多年来的积蓄。
国公府的周常、许都等谋士都向国公杨慎交劝谏,不能任由长宁公主这么胡来,这可是要花光杨慎交的所有财富啊!
“只要公主喜欢就好,别的什么无所谓。”杨慎交处之泰然,根本不听劝阻。
“国公,为了迎合公主的喜好,你就不辩是非了吗?”周常大胆直言。
“我说过了,全凭公主喜欢,她想做什么都可以。”杨慎交懒洋洋地喝着酒,不再理会周常。
周常无比失落,他想不通国公怎么纵容公主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倾家荡产也无所谓了吗?
“这可是国公毕生心血,也是杨家的心血啊!”周常满脸愁苦地感叹道。
“家产都是国公的,唉,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吧。”许都表示无可奈何。该劝的他们都劝过了,国公不听,他们再多说只会得罪公主。
夜里,李长宁好不容易哄睡了洄儿,丁香留下同屋照顾杨洄。
李长宁伸了个懒腰回到隔壁寝房,杨慎交正在案几前清算账目,他卖了家业换得真金白银以此打造奢华的公主府。
“夫君,我知道……这样做,你很为难。”李长宁走到杨慎交的身后,从后面轻轻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背上。
“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况用之有道。若能换来天下太平,朝纲安稳。我杨慎交即便一无所有,也是值得的。”杨慎交柔声轻笑。
景龙元年,七月。
终日惶恐的李重俊,找到了被中宗重新启用的宰相魏元忠。
来到魏府,李重俊沮丧地对魏元忠道:“武三思串通皇后,想里安乐公主为皇太女。”
魏元忠气愤回答:“太子无忧,从古至今,从来没有听说过皇太女一说,我等绝不会答应!”
“可是皇后、安乐,还有武三思、上官婉儿,他们狼狈为jian,蛊惑父皇!”李重俊了解自己的父皇,耳根子软,没准哪天真的就下旨废了他。
“陛下绝不会那么做的。”魏元忠认为,中宗纵然溺爱妻女,但在太子之事上不会让步,他知道李唐如何才能延续下去,绝不会重蹈覆辙。
“可武三思他们要杀我呢?”李重俊悲叹,恢然泪下,“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来向宰相求救啊。”
“这……”魏元忠一时也不知如何应付,“待臣三思。”
在一个平常的深夜里,李重俊联合左金吾大将军李千里、左羽林大将军李多祚、右羽林大将军李思聪及一众将军,率领左右羽林军及千骑三百余人发动政变。
这场政变,羽林将军苏彦伯也参与其中,他头一个站出来建议,杀武三思!
苏彦伯等着为家人报仇雪恨这天已经等得太久了,他参加这场政变只为取武三思的性命。至于这场政变是否会成功,他的结果会怎样,苏彦伯没有去多想。
众人商议后,太子假传中宗密诏,诈称武三思与上官婉儿私通谋反,他们这次是打着旗号是“诛谋逆,清君侧”。
李多祚等将领对天盟誓,匡扶大唐,万死不辞,于是这个太过匆忙轻率的政变发动了!
夜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