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宁教训道。
“姐,我们才是亲姐妹啊。你可别胳膊肘往外拐,话里话外帮李重俊那个庶子啊。”李裹儿不以为然道。
“太子身份尊贵,你怎能一口一个庶子?”李长宁脸色漠然。
李长宁与李裹儿争执了两句,姐妹两人互不理会,一前一后入宫了。
杨慎交见李长宁冷冰着一张脸,轻声安慰:“长宁,别与裹儿置气,你知道她是那个性子。”
“驸马不用担心,我不会跟她计较。”李长宁递上去一个让杨慎交安心的眼神,夫妻二人这段时间已经商量好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怎么做。
先放李裹儿再跋扈一段时间,等李裹儿彻底惹起朝臣愤怒,再好好教会她。这次李长宁是狠下了心,不能再对李裹儿心软了。
“我们入宫前可是说好了,不管今日宫中所见所闻如何,你都不能生气,都不能惹上麻烦。”杨慎交又提醒。
“恩,我知道,大计为重。”李长宁点头,平复了心境。
李长宁与杨慎交想了个釜底抽薪的计谋,可这个计划需要较长的一段时间来实现,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眼前复杂境遇的。
李长宁、杨慎交来到皇后寝宫,拜见中宗与韦皇后,接着进来的是满脸泪水的李裹儿,却不见武崇训进来。
“父皇,母后——”李裹儿满面泪流,哭成了个泪人儿。
李显见状大惊,赶紧迎上去安慰李裹儿:“裹儿,怎么哭成这样?”
“父皇……”李裹儿扑入李显的怀里,哭得喘过气来。
这时武崇训才走进来,身上还带着伤和血,悲愤交加。
韦皇后目瞪口呆:“崇训,你怎么受伤了?”
“父皇与母后可要为裹儿做主啊。”李裹儿抽噎着,“宫门前撞上了太子,裹儿走在前头并未看到太子在后面,谁知太子责骂我不懂礼数,骂我没有教养,还挥着马鞭打了驸马。”
武崇训跪在地上:“求父皇、母后为公主做主。”
李长宁和杨慎交看完安乐夫妇的表演,顿时惊呆了,还演得真够像的,武崇训竟然还不惜自伤!
韦皇后借机发难:“太子不守礼法,责骂公主,鞭打驸马,实在让我寒心!他骂裹儿没有教养,骂的不就是圣上和我么?”
“父皇,我好怕,太子如此虐待我,会不会想杀了我啊。”李裹儿泪眼连连,“以后他若是当了皇上,一定会杀裹儿和驸马的!”
在韦皇后、李裹儿、武崇训的添油加醋之下,李显脸色气得苍白,于是下令上官婉儿觐见。李显让上官婉儿起草诏书,严厉训斥太子失德,如有再犯,必不轻饶!
整个过程李长宁看在眼里,她见妹妹如此污蔑太子,几乎想站出去为李重俊说句公道话。杨慎交拉住了李长宁,若是李长宁在中宗气头上说出实情,便是与韦皇后、李裹儿闹翻了。
“长宁,有舍有得。”杨慎交提醒。
“论亲疏,母后和裹儿乃我至亲……可论道义,裹儿颠倒黑白,太子无过受罚。”李长宁陷入两难。
武三思得知上官婉儿起草训斥太子的诏书,非常高兴去见了上官婉儿,并让上官昭容在诏书上赞扬武氏诸人对朝廷的功绩以及武三思父子的美德,把太子骂得体无完肤,一无是处。
太子李重俊总是辱骂武三思,这回武三思也是出了口恶气。
而后的早朝上,中宗命太监在朝会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诏书。太子听了诏书后,又羞又怒,心中对武三思、李裹儿等人憎恨无比。同时,李重俊又多怨恨起一个人,那就是拟写诏书的上官婉儿!
要论风流史,上官婉儿比起韦皇后来,可毫不落后。上官婉儿在宫里也偷偷与不少情郎幽会,除了武三思,还有崔湜等人。
崔湜原本是桓彦范还在时派去监视武三思的,但崔湜很快望风使舵,背弃了旧主,还落井下石,跟着武三思、上官婉儿谋得更好的仕途。
这段日子,安乐公主权势旺盛,于是崔湜又惦记上了巴结讨喜李裹儿。
李裹儿本就对崔湜颇有好感,在崔湜的主动献媚之下,也是春心荡漾,与崔湜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除了崔湜,积极游走在李裹儿身边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淮阳王武延秀。
武延秀的脑子比武崇训好使,样貌也比武崇训长得英俊,他的深不可测对李裹儿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在武延秀欲擒故纵的把戏下,李裹儿开始迷恋起了武延秀,对武延秀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和热情。
武崇训在知道李裹儿与自己堂兄的那些事儿后,悲痛万分,可又无可奈何,只得睁眼闭眼。
这段时间是李长宁过得最憋屈难受的日子,甚至比在房陵时还要让她心灰意冷。原来她一心憧憬的荣华安乐,是这样的……
也正是因为对家人某些作为死了心,李长宁才真正下定了决心,她以后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夫君,若有一日要你放弃这长安城的万贯家业,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