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戚闻，阿姨能跟你聊聊吗？”
“我不能出去，就在这聊吧。”
萧苏意见状，指了指门，“我出去给你们买点水喝。”
萧苏意出去之后，病房安静了很久。
过了好一大会，戚闻把毛巾洗好放起来，林麦才开口。
“你和小燃是什么关系？”
戚闻低头，在顾燃毫无血色的唇上碰了一下，然后看她，“这种关系。”
林麦毫不惊讶，倒像是确认一下，“那airan这个名字也是爱小燃的意思？”
“对。”戚闻摸了摸燃燃的侧脸，怎么放假两天还给养瘦了呢？
林麦这回惊讶了，“你当时…才十二岁啊！”
“从小惦记，比这更早就惦记上了。”戚闻语气淡漠，像是在说一件平平无奇的事情。
林麦沉默片刻，“我…”
“林阿姨，劝我们分开的话你还是别说了，不可能的。”戚闻看着林麦的眼睛，眼神直白。
林麦摆摆手，眼眶发酸，苦笑，“我也没那个资格，你对小燃这么好，能看出来小燃也很信任你。这次是我不好，我一点都不了解小燃，害得他生病……”
戚闻不再看她，“顾燃很在乎你。”
林麦偷偷抹了抹眼泪“我对不起小燃，我这个妈妈做的太失败了…”
“阿姨，没事多回来看看他，他很想你。你这次回来，他特别高兴。”戚闻语气和缓了一点。
“好…好…”
“阿姨出去找找萧苏意吧，他是个路痴。”
林麦走后，一滴清泪从顾燃眼角滑落，戚闻低头舔掉，苦的。
“燃燃都听见了？”
顾燃睁开眼，眼睛湿漉漉的，看的戚闻心都化了。
“嗯，听见了。”顾燃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妈知道他和戚闻的事了。
他妈说对不起，答应以后会回来看他。
“好。今天早上不舒服为什么不和我说，嗯？”戚闻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顾燃有点痛，但自知理亏，““我不是怕打扰你们吗？”
戚闻想要亲他，顾燃躲开。
“我嘴里现在有味儿，不要亲。”顾燃捂着嘴，不让他亲。
戚闻怕他扯到输液针，“不亲，你把手放好别乱动。”
看顾燃一副谨慎的小模样，戚闻笑了一下吻他的额头，“现在是不是没有刚才难受了？”
“嗯，好一点了。”
戚闻拨了拨他额前湿湿的碎发，“傻燃燃，下次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
顾燃撇撇嘴，“我也不知道啊，以为就和以前一样过一会儿就好了呢…”
病房门被推开了，萧苏意拎着几个袋子，林麦跟在他身后。
“哎呦小燃醒啦，怎么样了？”萧苏意将水放下，凑到顾燃面前。
“好多了。”
林麦也走过去，“小燃，妈妈对不起你…”
顾燃愣了片刻，“妈，没有，你别这么说。”
林麦不说话了，病房安静下来。
“哎呀哎呀，师姐喝点咖啡暖暖，来来来，戚闻，给。”萧苏意觉得自己真的是暖场小能手。
戚闻没接，“我不喝。”然后问顾燃，“燃燃现在想不想喝水？”
戚闻这么一问，顾燃感觉好像是有一点渴。
“嗯，想喝。”
戚闻拿出之前接好的热水，顾燃想要起来，却被他摁回去了。
“嗯？”顾燃疑惑，躺着怎么喝？
戚闻从柜子里拿出面前，湿了湿水，往燃燃唇上沾。
顾燃耳朵一下就红了，旁边还有两个人呢！
“我…我自己喝吧…”
“现在还不能喝，燃燃忍一下，好一点了才能喝水。”戚闻语气温柔。
不是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别那么温柔…
顾燃偷偷看了看萧苏意，他一脸便秘的表情，再看看他妈，神色也是有点复杂。
也许看出顾燃的不自在，戚闻说，“阿姨和萧苏意先回家吧，我在这里看着就好。”
“嗯嗯嗯…”萧苏意点点头就想走，他妈的不想吃狗粮了。
林麦迟疑了一下。
“妈，你先回去吧，我没什么事了。”
“好，妈晚上再过来，你好好休息。”
他们走后，戚闻耐心的把燃燃的唇沾润，“燃燃可能要在这里住两天。”
顾燃正噘着嘴让他擦，听到这话哀嚎一声，“啊，怎么又要住院啊！大过年的！”
戚闻捏他的脸，“谁叫你傻乎乎的吃那么多海鲜的啊？”
“哼！”顾燃不让他捏，无理取闹，“都怪你不拦着我！”
戚闻好笑的说，“好，都怪我。困不困，要不要睡一会儿？”
现在确实是平时顾燃睡午觉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