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虚虚的抓了几下空气，“说不定阿姨现在就在我们旁边。”
顾燃虽然很热，但还是听话穿上了。
五岁之前我很少见到戚峰，也就是我爸。我妈一个人照顾我，从来不会对我发火，偶尔接到戚峰的一个电话就会开心很久很久。
回家之后戚闻抱着顾燃躺到床上睡了一个多小时。
戚闻笑了一下，“为什么呢？”
顾燃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下颌线上亲了一下，“好。”
“在，她在，只是没法触碰而已，她还爱你，一如既往。”
最开始他以为是仇家报复，满腔恨意，但查到最后，确实只是一位急着带发烧的女儿去医院的父亲闯了一个红灯。
鼻子真好看，顾燃伸出食指，从他的山根滑到鼻尖。
戚闻抓住他的手，“她在陪着我吗？”
他现在做饭很好吃，我们住在一起了，我们的家很漂亮， 虽然我怕鬼，但是您是戚闻的妈妈，我就不怕了，您要是想他就去我们家看看吧……”
顾燃反手抱住他，“你恨他吗？”
顾燃委屈的看着他，“身上好疼啊，哪哪都疼…”
“你太好看了，想亲你。”顾燃认真的回答，低头又在那薄唇上啄了一下。
顾燃拍着怀里这个终于像个少年的戚闻，他也才十七，他再聪明也会无措，再优秀也会累。
“好听，很符合阿姨的气质。”
“戚闻，我们明天去打篮球好不好？”顾燃想带着戚闻运动发泄一下，他看不了戚闻这种不哭不闹的悲伤样子。
“好，打篮球。”
意保暖啊。
阿姨没法抱住他，那就他来抱，抱的紧紧的，把他所有的不幸和悲伤都阻隔在外。
戚闻把他抱在怀里，用下巴蹭他的头发。
戚闻最近很想您，您一定也想他了。
“燃燃干嘛呢？”刚睡醒，戚闻的声音哑哑的。
刚想移开，后脖颈被一只有力的手摁住往下压，下唇被轻轻的咬了一下。
戚闻帮他把拉链拉好，搂住他的肩。
戚
“飞不起来的，但是会努力跳的更高。”
“那你就不恨，我替你恨。”
戚闻捧着他的下颌吻他，“会的。”
戚闻埋在他的颈窝，过了一会，顾燃感觉自己那块皮肤湿湿的。
戚闻一把抱住他，笑，“傻燃燃，哪里来的鬼啊？”
“嗯，我也觉得好听，晓泉和雨落，静对铜炉香。她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很温柔，很耐心。
“那不学了，我带你去泡澡好不好？”戚闻将他抱起来。
本来过两年戚峰就要从一线下来，就能和我妈一起生活了，谁也没想到，戚峰出了那么多次任务没有死，我妈出去买个菜，死了。
承认现实，承认我妈去世的那一刻他就疯了。”
“燃燃，都过去了。现在我很好，我终于得到你了，我每天都很开心，我已经记不起以前的疼痛了，我的记忆里都是你一次一次练习投三分球的画面，那么执着，那么坚定，像个小飞人一样，跳的那么高。”
顾燃一愣，这是要和他讲阿姨的事吗？
“燃燃把外套穿上吧，等会儿该冷了。”
回到家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做饭太晚他们在小区楼下吃了点饺子。
第二天下午他们去了那个破破的篮球场，拿着顾燃那个破破的篮球，没有多余的动作，捡球、投篮、捡球、投篮……
刚开始顾燃还和他抢球，后面几乎就是戚闻投篮他捡球了。
“我妈叫王晓静。”
戚闻说着用手比了一下，“那么高，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晚上他们在饭店吃的小火锅，回到家顾燃看戚闻恢复和往常一样了，稍稍放心。
戚闻看他停下笔，不太舒服的样子，皱眉，“燃燃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戚闻将他搂的更紧，摇摇头，“不恨，他告诉了我什么是爱。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他会是一位很好很好的丈夫、很好很好的父亲，他只是太爱我妈了。”
两个多小时后，顾燃实在累的动不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戚闻也不投了，走到他旁边坐下。
回到家之后写了一会儿作业，顾燃后知后觉全身的肌肉开始酸痛，太久没有练习了，今天突然一打身体受不了。
顾燃自然的靠在他身上。
顾燃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你又没有死过，你怎么知道人死之后是什么样的呢？”
嘴巴也好看，顾燃小心翼翼的凑近，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他和阿姨天人永隔确实可怜，但你也失去了妈妈，他凭什么因为自己难过打你那么多年……”顾燃声音闷闷的，“他是你爸爸，所以你能原谅他，我不能，我只知道他欺负我的戚闻了……”
顾燃醒了戚闻还没醒，他看着戚闻熟睡的侧脸，心软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