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怎么觉得自从见了你家男神以后,蚂蚁有点患得患失的。”
麦劳当的靠窗位子,蜻蜓捻起一根薯条蘸了蘸番茄酱,咬了一口叼在嘴里:“周崇绍是妖Jing吗?”
蜻蜓望着窗外等了半天没听到回应,扭头一看,发现邹桦念正奋笔疾书地写着些什么,不免有些无语:“我说阿念,你怎么突然这么爱学习了?”
“呸,我一直都很喜欢学习的好吗。”即使不停下笔,邹桦念也可以和蜻蜓小学生拌嘴一百八十回:“蚂蚁怎么啦?”
“我觉得他是吃醋了。啧,哄不好的那种。”
“我男人他吃什么醋啊,他看上我了?”
“我呸。”说完,蜻蜓还故作妩媚地撩了撩头发:“我们蚂蚁可是直的,钢铁直。”
“异性恋了不起噢。”邹桦念没眼看蜻蜓那快泛滥出来的小得意,搞得他题都有点做不下去。正想抓点什么东西吃,却发现托盘里已经被风卷残云,只剩杯孤零零的可乐了。
邹桦念叹了口气,摸出手机搜点餐的小程序,无奈道:“也不知道给我留点。”
“我就说你点少了。”蜻蜓完全没有要反省的自觉,甚至还追加了订单:“我还想吃鸡块和蛋筒。”
“月底了少nainai,没钱了,我都要刷吱呗了。”
“你找蚂蚁要,他还欠我二十呢。”
然而当阿念下了单,屏幕跳出包含余额的支付界面时,二人纷纷愣住了。
“阿念你变了。”蜻蜓最先反应过来:“果然有钱了,人就会变冷漠。”
“这不是我的钱……吧……”然而邹桦念盯着那串匪夷所思的数字,自己也不敢确定了。
他的爹妈可是“儿子要穷养”的忠实信奉者,即使他家昨天就土地拆迁了,他也坚信他的卡里今天不会多出一分钱。
“出bug了?”他拍了拍手机,把应用关掉重启,又刷新了几次,然而那行数字还是没有变化。
“难道是你无意间偷了银行?”蜻蜓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是不是惊地魔盗队?我看过这集!”
“……”邹桦念彻底地无视了蜻蜓这段对超自然现象毫无依据的推理,而是采取了一种更为靠谱的方式——查记录。
当看到账单记录最上边明晃晃地显示了“周*绍”这毫无灵魂的打码时,邹桦念验证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趁着蜻蜓排队拿冰激凌的间隙,邹桦念拨了电话打过去,一接通便用调戏的口吻问道:“你中彩票了小帅哥?”
周崇绍当然心知肚明邹桦念指的是什么:“是我的生活费。”
“这么多?”
“三个月的。”
“都给我?”
“给您保管。”
“你是把我当存钱罐了吧……”
“……您这么说就很不浪漫了。”
“你这是严重缺乏大学生网络财产安全保护意识的表现。”邹桦念像个啰嗦的小老头一样:“老师上安全教育的时候你有认真听讲,积极举手发言吗?”
“……那您还我吧。”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