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唷。”蜻蜓把手机换了个耳朵听:“你那不是值班,是公费谈恋爱吧。”
众所周知,泽大的值班工作可是泽大学子争相抢夺的香饽饽。
除了学校会优先照顾家境状况不算太好的学生之外,剩下的名额几乎会被各学院干部或是GPA排名前10%的Jing英们占有。
毕竟比起去星克巴或是优库衣搬砖,在泽大值班的时候还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外加上学校每个月还会发一笔补贴作为勤工俭学的奖励。虽然钱不算太多,但也够生活费似乎永远在告急的大学生们打个牙祭了。
邹桦念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了一支笔,一时兴起正在周崇绍的ru头上方几厘米处画尖尖的小耳朵。
“你不会在和男神搞什么事情吧?“
听到蜻蜓的话忍不住手一抖。
“……哪……哪有。“邹桦念含糊着否决,一个没注意拿笔尖戳痛了周崇绍。
那种脆弱又敏感的地方可经不住邹桦念这么折腾,周崇绍皱着鼻子连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却硬是牙咬着下唇没发出声音来。
邹桦念既是心疼又是自责,他一边慌张地小力道揉抚着微红的伤处,一边无声地用嘴形和周崇绍道歉,同时还要留着Jing力想办法糊弄蜻蜓,一时间手忙脚乱的,心里已经飞过一万只麻雀想把这只恶劣的蜻蜓叼走。
周崇绍虽然身上疼,思路还是清晰。他抬了手准备接过自家小祖宗的手机,想着得赶紧拿远一点,以免自己处在悬崖边儿上颤颤巍巍的,一个不小心跌落可就露了馅。
然而邹桦念不知是因为焦急还是什么,手里紧紧攥着手机也不肯放。周崇绍用眼神向他示意,他也像是没有看到。
心急如焚的周崇绍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快极了,仿佛皮肤上都焦灼着炙热,好像只要再多加一点轻微的火星自己就要擦抢走火,迅速地融化成桌上的一摊水。
那些羞人的声音就遏在喉咙口,只能依赖所剩的理智与克制力将其死死地堵住。
然而就在这时,一丝微不可察的喘气声从扬声器里冒了出来……
邹桦念和周崇绍同时一愣。
周崇绍朝邹桦念摇了摇头后,顺便拿走了手机。
下一秒,公费恋爱二人组反应了过来。
二人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随之会心一笑。
天助阿念,扳回一分。
明明自己也是始作俑者的阿念,幸灾乐祸地乘胜追击,故意疑惑地朝电话里喊:“狄秋茜,你那什么动静?在干嘛呢?”
“和蚂蚁在一起吗?“周崇绍的嗓子里还带着隐忍过后的性感与沙哑,居然也难得凑过来添了把火。
马克思说过在相对静止中包含着绝对运动,而尴尬的主体大概也会在沉默的局面下交换场地。
于是这次换成了蜻蜓在天空中迷惘地盘旋……
“……啊哈哈……今……今天的……天气可真不错啊阿念!”
“这么好的天气最适合吃火锅了我们晚上一起吃火锅吧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你等……“
“我一会儿给你发地址我和你说咱学校附近的这家店可好吃了你一定要试试不吃你可要后悔的我会把白水碳酸太子他们都叫上的你和男神一定要来啊拜拜我先挂了——“
蜻蜓没有给邹桦念任何插话的机会,就匆匆地挂断了。
在孤独的忙音声中,两个大男孩终于忍不住笑了。周崇绍看着邹桦念得逞后流露出的得意而满足的笑容,不知不觉间,笑意也浮上了嘴角。
“想射吗?“邹桦念的心情明显不错,重新拿起了笔,在周崇绍身上笔画往上一翘勾出一条尾巴。
周崇绍半仰着头,脸上依旧留着浅笑:“想的,求主人。“
“我画完就可以了。”
“谢谢主人。”周崇绍顿了顿,“可以问您画了什么吗?”
“嗯……”邹桦念咬着笔尖,似乎在考虑下一笔。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