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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五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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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以阿升这样的心性,根本不会读书写字,哪知他还真懂,那么他应该不是天生就这个样子,而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才变得这样傻兮兮的。

    燕容一瞬间也明白过来,以阿升原来从事的行当,粗通文墨是必须的,否则不但无法接受密令传递消息,只怕连目标的住处都找不到。只是他这些年身心都废了,日常全靠人照顾,这才使得全家人都当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一样。

    阿升见他们二人都很惊讶,忍不住得意起来,又加了一句:“小虎,不如我教你读书吧,让娘亲去休息一会儿。”

    石冶像是猫被踩了尾巴一样差点跳起来,脱口而出道:“不要!”

    阿升见他一口就拒绝了自己的好意,不由得有些伤心,可怜兮兮地看着燕容。

    燕容也暗道好险,若是让阿升这么纠缠不清,石家这下一辈人可就毁了。

    燕容把阿升拉到自己身边来坐着,从针线筐里找了几个漂亮的纽襻儿给他玩,好说歹说算是勉强让阿升打消了这个念头。

    石冶再不敢多话,低头专心念书,只怕一个抬头又招惹了阿升过来。

    中午饭后,阿升回房睡了个午觉,醒来后见外面的阳光明艳艳的,以他的性子哪能忍得住?便又跑到院子里来玩。

    一出来就看到石冶骑马蹲当正在那里扎马步,燕容则在一边读书监督。

    习武可不同于读书,这时是决不允许他去打扰的。阿升眼巴巴看了一会儿,见石冶马步扎得稳稳的,一点也没有松懈的意思,只得怏怏地来到燕容身边,在那里折了草梗儿编着玩。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突然响起男人故意捏细了声音的唱腔:“如钩的月儿上柳梢,莺莺等得好心焦,花枝儿一丛丛乱摇晃,难道是情郎来会良宵?”

    “春日融融去采桑,遥望着大路心凄伤。秋胡他一去十年整,撇的我眼青面又黄。咦,那边来了个锦衣郎,他为什么冲我眉花又眼笑,莫非瞧中了我这采桑娘?”

    石冶听阿升掐着嗓子唱了这么两出,心里说不出的别扭,阿升心里总共只想着吃饭穿衣出去玩耍这么几件事,现在怎么兴起情情爱爱的调调儿来?

    燕容在花荫下叹了一口气,放下书本,道:“阿升,你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学来的?你晓得这唱的都是什么意思吗?”

    阿升笑嘻嘻地说:“前儿在喜宴上学的,当时台子上唱的咿咿呀呀有些听不清楚,阿琢一句句都给我讲了,唱的是《莺莺传》、《秋胡戏妻》,可好听呢!”

    燕容又叹了一口气,道:“你就是要学,怎么不唱个公子小生的词儿,专挑女角儿的唱段?”

    阿升歪着头,道:“那些男的嗓门太粗,不好听,我就喜欢听那些姑娘小姐唱。娘亲,我再给您唱一段儿,‘一更天来灯烛烧,灯芯烧得好心焦,妹想哥哥几时来,灯台上烛泪滴满了。二更天来静悄悄,爹娘亲人都睡了,妹妹想哥在何处,想做个燕儿去瞧瞧。三更天来……”

    还不等他唱完,石冶扑通一声便坐在了地上,瞧他脸色发白咬牙切齿的样子,真像是受了内伤。

    阿升这下终于逮着机会,立刻跑到他身边,关心地问:“小虎,你怎么坐在地上?是累了么?那就歇一会儿,我们把绿毛龟放出来玩好不好?”

    石冶瞪眼看着他,心道阿升这人真不是个坚强材料儿,连唱腔都挑旦角的来学,难怪被石琢克制得死死的。

    石冶一骨碌爬起来,重又扎好马步,板着脸道:“我现在要练功,你别再来捣乱。那些戏文你留着等你弟弟回来唱给他听吧,他保管喜欢听。”

    番外三    打工记

    晚上吃过饭后,一家人读书的读书,制药的制药,逗狗的逗狗,正在享受天伦之乐,突然有个访客前来,原来是名厨郭胖的儿子郭大郎,少年的面色一看就是有事相求。

    石琢和郭胖有师徒之分,现在见师弟来了,忙让座倒茶,问他有何事。

    郭大郎着急地说:“琢哥,有件事想求你帮忙。我爹这两天得了痢疾,不能到酒楼做事。本来有他几个大徒弟顶着也没什么,偏巧明儿有两位贵客,嘴都金贵得很,菜肴差了一点儿也不行的,我爹怕砸了天香楼的招牌,想请您过去帮一下忙。我们也知道您是巡捕营里的曹官,不该做这事,可这事关天香楼的名声,只能求您看在两家的情分上,帮这一把。”

    石琢一笑,道:“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不过是帮个厨而已,反正也只是在后面忙活,不用到前面去见人,正好明日我休沐,便过去顶一天好了。”

    郭大郎见他答应了,实在欢喜不尽,连连称谢后离去了。

    余溪看了石琢一眼,转头便教训正在和药的石冶:“小虎,师傅的恩情可是不能忘的,今后万寿堂若有个什么帮手跑腿的活儿,你可要学学你爹的样子。“

    石琢狡猾地一笑,道:“那怎么相同?我爹去帮一天厨,总能捎两副下水回来,我去医馆帮忙,要拿回来残肢断臂吗?”

    余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你这气人的样子怎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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