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深闺里人人皆知而又不轻易提起的物什,青丝镯,是送给自己心尖尖上人的。
龚常慧出身在不知名的山沟沟,父母亲因为饥饿早早离世,而龚常慧由伯母一家照顾,虽说伯母一家人良善,但伯母前年丧夫,家中唯二的男丁只有伯母四岁半的孩童,接着便是龚常慧了。
伯母没有明说,龚常慧虽然本人并不如名字那般响当当的聪慧,相反,他痴呆得很,但这样痴呆的人儿也看得出良善伯母遭受的困境,便主动挑起田里干活的事儿,白日里干农活,夜里便跟随着伯母扎竹筐。
你说哪样的女孩,能在见到田地里认真干活的汉子,汗水在他蜜糖一般的肌肤上滑落,从脖颈落到那两块大的显眼的胸肌,在见着有人看着他便会不好意思地笑的阳光大男孩呢?!
一日干完活,龚常慧见家里反常地半掩着门,他虽傻,也懂得拿捏着些分寸,恍惚中,也听见伯母大声说着,“不可能,给再多的银两都不会把常慧卖给你们的,还请您放弃这样的念头!”
过了不知多久,门突然打开了,穿着紫衫面带贵气的人率先气哄哄地出来,身后跟着是一脸苍白的伯母,那贵人见着常慧,原本Yin沉的脸硬生生挤出笑,走向常慧,常慧从未见过如此华贵的衣裳,不禁说了声,“好看…”那人听着笑道,“想来你就是常慧公子吧,倘若你跟我走,日后多少套这样好看的衣服都送给公子…”
常慧只愣愣着,似乎没听懂,也难怪如此,伯母平常与常慧交流大多只是些“吃饭”“洗澡”等简短的词汇,面对陌生人突然一大窜的句子,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这时伯母挤在那位贵人和常慧之间,说着,“我们家还没落魄到卖孩子,贵人请回吧。”
无果,贵人便只能先回去。
倘若这天气令人抓不透,那么这生活的变数更让人难以摸透,伯母的幼儿突生重病,那是常慧第一次见伯母大把大把地掉眼泪,一夜青丝变白发。
仍然是那位贵人,这次常慧乖乖的在门外等着,门开,贵人笑晏晏地抓着常慧的手说着,“公子,日后相见。”而伯母则在屋内非常伤心的哭。
后面的剧情差不多就是伯母卖孩子了,她感到非常的惭愧,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但是自己的孩子病情日益眼中,家中也无多少贴补,一生病便吃空了并不殷厚的家底。
卖出常慧的那个晚上,伯母好几次哭到晕厥,她握住常慧的手,拍着他的背,说伯母对不起你。
常慧此时似乎明白了什么,一直说着,没关系的伯母,常慧没关系的…
后来伯母从自己的嫁妆中拿出一直舍不得当掉的青丝镯,说着这是自己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嫁妆,本是想着留着是为了与丈夫有同白首的盼望,可如今丈夫离去,小儿病重,便把青丝镯送给常慧,凝重地告诉他,这个只有在遇着极其喜欢的人家才能送出去。
喜欢,是什么?
而后又不断的自责,说好歹你在那边,能吃饱饭…
哎呀又忍不住细节描写了,总之后面就是常慧被接入郝府对外做郝家二公子,实则是为了给病弱的大公子补补阳气,当然是通过ooxx啦,几次下来,果然大公子气色好了不少。
在常慧眼里,大公子犹如仙女,待人温柔,就是在情事这方面喜欢折腾他(比如哄骗常慧屁屁夹点啥,柰子来点ru夹啥的)
常慧觉得,虽然每次都被折腾的苦不堪言,可他每天还是很期待与大公子的见面,他想,这就是伯母说的喜欢?
而大公子就是一个白切黑,他从小体弱被人暗自嘲笑,心里便养起这种邪性,体会在龚常慧上便是捉弄人的把戏,他当然明白那个傻子眼中的痴迷,所以更假意更进一步,其实这个大公子只是为了享受,傻子的追求与依赖!
后来常慧把伯母给的青丝镯给了大公子,大公子有些惊讶,问常慧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嘛,常慧羞答答的说,这是送给喜欢的人的,我每次看到大公子就会觉得好开心,所以我想这就是喜欢吧…
话刚刚说完,常慧就看见大公子把他一直珍藏的青丝镯扔到常慧的脚边,用常慧从未见过的嘲讽姿态说着,你不会以为我们是互相喜欢吧?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个傻子呢?
后来常慧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虽然还是那般痴痴傻傻的样子,但是不如从前那般阳光,更别说接近大公子跟他行房这种要命的事了。
郝府见二公子始终不愿意配合,且大公子的身子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便有了弃掉二公子的打算,连着青丝镯。
大公子前脚在这里变扭,常慧后脚就被人骗出去买东西而丢到荒郊野岭,芜湖,被常年隐居的小医仙捡到。
二人都是简简单单的人,很快常慧明白倾心为何物,主动将有残缺青丝镯给了小医仙,二人过上快乐生活。
至于那个撒鸟大公子,在常慧走后又开始生病,拖着病体找老婆,最终未能实现,郁郁而终。
虽然前半辈子并不常慧,好在最后得了善终,确确实常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