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回家了,沈阅本应该高兴,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发现自“那晚”以后,自己的身体就出现了问题:他好像有些勃起障碍。
以前,只要穿着西服长裤走几步,沈阅就会因裤裆摩擦Yin部而勃起。这是自然现象,也是他这个年纪必定会经历的事情,他早已学会了如何化解这份不可抗力引发的尴尬。但是,在去接母亲回家的那一天,穿上正式西装的沈阅,却没有遇到这份尴尬。
这是不正常的。他的心情谈不上有多激动,可也的确谈不上是完全平静——超于往日的肾上腺素,外加裤子的摩擦,竟然都不能让他勃起。沈阅想,或许是因为他要去接母亲出院,所以连Yinjing都知道不应该去“做”失态的事情。
母亲回家后的那个夜晚,沈阅失眠了。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父亲是否在和母亲做爱。
在他的印象中,父母一直是分屋睡的;不论是懵懂的幼年时期,还是学到性知识的少年时期,他都不觉得夫妻分屋分床是奇怪的事情——有需求就做爱,没需求就互不打扰,岂不美哉?十三岁的沈阅已经明白,性之于人类:其一是为了繁衍,其二是为了交易。还有一种“其三”,他认为那是过于扯淡的东西:爱。
所以,他的父母今晚是否会进行性交呢?沈阅想,应该不会。且不说母亲的身体暂时不适合剧烈运动,就说性的三个目的,对于他的父母而言,都毫无意义。纵使父亲不喜欢沈阅,但是也承认他是非常优秀的继承人,所以,他的父母没有必要继续繁衍;且自他二人结为夫妇,便达成了一个长久的交易,不再需要性来进行交换;而“爱”……沈阅没在他的父母身上感受到过这种东西的存在。
那么,父亲为什么要和那个陌生男子做爱呢?无法繁衍,更遑论爱情——难道是为了某种“交易”?沈阅想。他不知道陌生男子能从父亲这里得到什么,或许是钱,或许是权,因为除了这些,他那个冷酷的父亲也给不了其他;而父亲能从陌生男子哪里得到什么呢?是异常的性需求,还是诡异的性满足?还有,父亲呢喃着的“敬之”,到底是自己好友的名字,还是那个陌生男子的名字?
沈阅躺在床上想了许久,也没能想出靠谱的答案。想着想着,他的意识便开始恍惚;半梦半醒间,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准确来说,是父亲的背影,且是赤身裸体的状态。他惊恐得屏住了呼吸,因为他的父亲正在与人进行性交,对方是个胸部平坦的男人——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沈阅,嘴里呼唤着沈阅父亲的名字。
男人叫着“嘉康”,父亲喊着“敬之”,他俩正在交合。沈阅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因窒息而惊醒;醒来后却没有太过惊慌,反而感觉如释重负。再之后,他感觉到了裆部的不适。
不用去看,他也知道:自己遗Jing了。靠着回忆父亲cao男人屁股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