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日杨志领了命护送生辰纲,第二日一行人便起了程,一路上酷热难奈,兵士怨气颇深,他又何尝不是有苦难言。
双性的身子实在娇弱,然生辰纲价值万两,又立了状子,委实不敢松懈,可是别人不管他这些,几日赶路,疲乏得很,因此也产生了颇多口角。
又走了半日,晌午正是最热的时候,杨志一心赶路,可那虞侯却是带着十个禁军歇了下来。
“此处强盗遍山,怎的在这修整,快些赶路吧!”
“我却是人影也没见,如此酷热,没法子再走。”
正是这时,一行人走了过来,杨志警心大起,拿着刀剑便对了上去。
“诶!这位汉子这是何意!”
“你们是什么人!”
“小商小贩,有话好说。”
杨志听罢觉得自己是似惊弓之鸟了,于是不再刀剑相对,回了自家阵营欲修整一番。
行了几天路,夜间住的客栈条件也差,竟是没能沐浴,身下花xue早已粘腻不适,想到此事,不由得羡慕别的汉子,怎的就自己长了这下流东西。
一行“商贩”中,有个高大健壮的汉子盯着刚刚走回去的杨志,心里起了些躁动,他今年三十有一,未曾近过女色,自是不懂这感觉为何,英气的男人皱着眉头盯了盯杨志,转身靠在石头上躺下了。
没一会,一阵唱声传来,远处摇摇晃晃走来个挑桶的汉子,在离他们不远处坐下了。
“你这桶中是什么?”
“是酒水,要去村外卖了。”
众禁军听了皆是心头一动,“怎么卖的?”
“五贯钱一桶,也不算贵。”
这价钱确是不贵,天气如此炎热,若是买碗凉酒吃一吃,好不惬意。
众禁军嘀咕了一阵便起身要去买酒,杨志见了厉声道:“你们好大胆,途中吃酒,不怕那蒙汗药给迷麻了!”
“客观您这不买酒就算了,怎可血口喷人?”
商贩里的那个高壮男人听了这几句争执大笑道:“这人长的清秀,心思也如女人般细么!”看了眼将要气急的杨志,转头又对卖酒的说道:“给我们拿一桶,我倒要看看会不会被迷麻了。”
杨志听着他语气中的嘲笑意味恨得牙痒痒,却不敢正面冲突,只管送了生辰纲便是,别的不必上心。
那高壮汉子正是晁盖,晁盖看了清秀的美人气急,喝了几口酒,心上那悸动又窜了上来,小腹跳了两下,险些支起来。
这边众禁军看见他们喝了酒也无事这,对杨志又是冷嘲热讽,众人嗤笑几句过后急着买酒,怕是再不买就没有了。
不消半刻,禁军们一碗酒都下了肚,杨志也放松了警惕抿了几口。
随即头脑发涨的感觉突然让他意识到不好!怕是真的中计了。
再看看周围弟兄,七八个横在地上,只一两个迷蒙着也快倒下。
此时对面商贩也脱下了伪装,一团跑了上来,翻开了一旁的十几只生辰纲箱子。
“你…你们!”
杨志气急败坏又头晕眼花浑身无力,只能扶着树干直指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