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完之后,我们之间多年来的陌生和隔阂几乎瞬间就消失了。
但也许除了在性交之外,还是做不到能互相好好说话。因为我们一直都没这样过。
“你能不能走我前面儿来。”他好像在前面摸了摸自己shi透的裤裆,在我大刺刺地迈着步子,当年学校扛旗时的那种浑身上下都是不好惹又刺头的气质又依稀回来了。
我看他这样儿就觉得不爽了,但是又想整他了,我说:“凭什么?”
“Cao!”他扭头瞪我,大声喊道:“是你他妈把我裤子弄shi了,你让老子被人盯着裤裆看是吗?!”
刚才想踹他的那一脚到底还是落在了他又翘又窄的圆屁股上,我同样大声回复他:“不是你自己尿的吗?!傻逼!!!”
“我Cao啊!!!”他捂着自己左半个屁股,怒火冲天,“周砾你要死是不是!”
“怎么着?你想打架?”这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真是不太妙,不论是智力还是各个方面,我在他这里能瞬间变身成当初那个傻逼初中生。
他愤怒不已地与我对视了几秒,忽然又变了眼神,使劲揪着我前襟的手松开了,“打个屁!老子现在没劲儿狠狠揍你!”
他明明有劲儿,他比以前力气大了太多了。
我猛地抓住他放回身侧的左手,低声说:“王世哲,我也想你了……”
他突然抿紧了嘴唇,压抑克制的微微下撇着,那只手在我的手心里震颤了一瞬,缓缓展开,可是又重新缩回去了,再一次变回拳头。
“周砾,我有吴洁了。我很爱她,她是我想一起结婚的人。”他说着说着,鼻音越来越浓重。
如果是曾经的年纪,我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做出别的冲动的事情,看来,我确实也变成大人了。而他也是。
他抬头看我,又低头盯着草,我们之间,一时陷入沉默。
“我真的很爱她。”他说。
“我知道。”我说,
“没关系,我不爱你,我也不爱吴洁。”我又说,虽然“爱”、“不爱”的这种事说出口很矫情,但我还是必须要和他说明白、说清楚。
他又抿紧了嘴巴,似乎连牙齿都在里面咬住了下唇内侧,眉头皱起,又再一次平缓,“好,这样就好。”
他转过身,接着往前走,好像不在乎什么目的地了,就是漫无目的的走。
我在他身后,脱掉了上衣,扯住他的衣角,让他停下,把我的衣服系在他腰上。
我又跑了几步,超过他,在他前面停下,等他遮好shi透了的裤裆,我们接着往回继续走了。
终点那里有他的爱人,是我短暂的落脚地。
可是我一边走着一边乱起八糟地想:
“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只要我们之间没有它,他就好像没那么有负罪感了。
只要我们之间没有它,性交只是性交而已,就只是性交而已。
听起来没有它很不错,好像会让一切“过错”都不成立了。
但为什么我心里有些难受?
为什么他在我身后发出掩盖不住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