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吮吸去舔舐,试图给对方一个缠绵的深吻。
他不常在亲吻中做主导,照猫画虎的动作不比祁逍平日里游刃有余,隐约透着一丝青涩的笨拙。但这股雏儿装熟手的莽劲儿反而更将祁逍勾得五迷三道,身体立刻就有了反应。
祁逍无暇顾及,专心品尝美人难得的热情。支离的舌在男人口中勾来舔去,搜刮宝藏似的,啧啧有声地将爱人的津液尽数吸吮过去。简直像只吃奶的小猫,祁逍暗暗地想。
支离是个冷美人,面孔冷,嗓音冷,雪银的发色也冷。只有祁逍知道他的唇是软的,口腔是热的,亲起来滋味是甜的。
“祁逍,祁逍……”
唇齿相依的间隙里,支离含含糊糊唤着男人的名,接着便被反客为主的爱人凶狠掠夺走口腔中所有空气。祁逍的手按在支离肩背,压着美人不许他逃离。
直到身下瓦片哗啦一声响,两人同时往下滑了一截儿,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不知何时已变成上下交叠的姿势,支离在下,被男人扯得襟领凌乱。
“……操。”
祁逍撑起身子,没忍住低骂一句,火热的眼神似要将身下的人拆吃入腹。但他终究还是没有继续,深深呼吸,让身体的反应稍微平复,才慢吞吞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谁让他们身处十三层高空,身下瓦片光滑又是斜坡,即使下方有向上卷翘的飞檐稍作阻挡,也不允许上面的人放开手脚施展动作。
身怀武功的支离倒是很放松,躺着没动,薄唇经过刚刚一番蹂躏,殷红娇艳得犹如春日的桃夭,凤眸里含着薄薄的水汽,发丝散乱,一副被人狠狠欺负过的诱人情态。
冷酷杀手这会儿简直像个勾魂的妖精,祁逍刚平复好心猿意马,低头看见他就又蠢蠢欲动,男人轻咳两声,默默伸手为支离拢了拢衣领。
“祁逍。”
这人性子浑,说不了两句话就上手常见,情到浓时却起来给对方整理衣服还是头一遭,支离很稀奇地盯着他看了又看,忽然开口喊道。
“嗯?怎么。”
祁逍一边随口应着,一边放弃了怎么也理不好的衣领,紧挨着支离躺下。他已经不指望做别的了,方才欲火焚身的劲儿过去,现在连调子都变得懒洋洋的。
爱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以前祁逍见到美人时脑子里只有性,没欲望时就连看他们一眼都懒得。可面对支离,哪怕两人不做爱甚至不亲吻,就只躺在一起看着夜空聊聊天,他也觉得心中满满的甜蜜和愉悦。
“我答应了。”
支离的话没头没脑,祁逍露出迷茫神色:“什……”
“和你在一起。”
“嗯……嗯?!”
当热火朝天的情潮偃旗息鼓,方觉得高塔之顶是如此安静。风声叶声,鸟声虫声,都离他们很远,仿佛天地浩渺间,只有塔上相依的一双璧人与一轮明月。
因此能清晰听闻,不知是谁胸腔里发出的,鼓噪,喧嚣,热烈,振聋发聩的心跳。
祁逍起先懵然,过了几息才后知后觉将美人短短一句话每个字拆分组合消化干净,心头当即平地炸起一朵烟花,狂喜如潮水漫涨上来。
他……他没有听错吧?这是表白吗?这是表白吧!
男人一骨碌翻身将身边人抱个满怀,目光亮晶晶地看着支离:“我刚没听清,离宝,再说一遍好不好?再说一遍!”
怎么可能没听清。
一句话九个字,音色语气,声调措辞,祁逍恨不得刻在心上,一天回味八百遍,跟未来遇到的每一个人大张旗鼓地炫耀。
但支离这次却超乎寻常地好说话,直视男人的双眼,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支离愿意和祁逍在一起。”
“我也爱你宝贝!”祁逍自动将支离委婉的“在一起”翻译成我爱你,并热情回应,“宝贝在向我表白吗?真难得啊!”
祁逍和支离对他们关系的认知是有一定偏差的。
在祁逍心中他们当然早就在一起了,虽然支离一直没有明确回应过自己的表白,但在一封封传情的书信和一次次亲密的鱼水之欢中,两人都已经心照不宣地认定了彼此。
而支离对待感情却是严谨和慎重的,在他心里与祁逍的关系从只走肾的炮友兼合作者,到逐渐开始走心,再到终于下定决心接受对方,经历了非常清晰的变化阶段。
他选择在今天对两人的感情做出正式的回应,与祁逍真正确定恋人关系。
支离讲不出祁逍那些词藻华丽的表白,他只能用最直白直接的表述,让男人明白他的心意。
但祁逍的表白哪一次不是大段情深张口就来,相较之下自己这寥寥几个字实在显得单薄潦草,用在确定关系的场景下只怕不够。支离努力思索着,他得再多说一些。
“我以前没爱过人。”
祁逍闻言得意地挑了挑眉,习惯性嘴快接话:“巧了,我也没有。”
被支离瞪了一眼,男人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