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转凉了,我一直在咳嗽,去小诊所吊了几天水也不见好,反而越发的严重。
我没有办法,只能请假去医院看看,护士说我有可能是肺炎或者支气管炎,让我挂胸外科的号。
到了胸外科的外面,有一堆人站在外面偷偷地往里面瞧,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们应该不是来挂号的。
空气里面满是抑制剂和消毒水的味道,看来这医生要么是a,要么是o,所以才会喷这么多抑制剂。
到我了,我拿着号就往里面走。
里面有两个医生,一个老医生,还有另外一个年轻医生,年轻的医生坐在老医生的旁边,正在埋头翻着书。老医生让我坐下,开始询问起了我的病情
我嗓子不太舒服,所以说话都是非常小声的,那年轻的医生抬起了头来,外面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声。
我和他四目相对,我认出来了,那是鹿缓。
他还是那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入秋了穿着一件高领毛衣,外面穿着医生的白色袍子,带着眼镜,头发长了很多,有些凌乱。
他看着也瘦了,脸比之前我见他的时候要小了,手上的关节也都凸了出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盯着鹿缓好一会,难以置信。
鹿缓朝着我笑了笑,说:“林源,好久不见。”
老医生看看我们,说:“你们认识?”
“以前有过一些深交。”鹿缓说。
老医生给我开好了单子,让我先去做检查,下午再来找他。我拿了单子,也不和鹿缓说话,就往外面走。
刚走到大厅,鹿缓就追了上来,拉住了我。
“有什么事吗?”我小声地问,我的嗓子实在难受,我想先回家,等下午医院开门再过来。
“我们可以聊一聊,这附近有家好吃的餐馆,我请你吃,怎么样?”
我摇头,我不想和鹿缓有什么关系,哪怕他给我写了那样一封信,给了我钱,可是他对我的伤害却是不可弥补的。
“那加个联系方式吗?”鹿缓说,表情里面有哀求的意味,我没有理他,把单子给放进兜里,转身就走了。
临走之前我还用余光瞟了一眼鹿缓,他站在原地,神情落寞。
石头砸脚知道疼了,我想。
疼就疼吧。
我收起自己的怜悯心,中午回去随便吃了点。
下午去照片的时候没有看见鹿缓,我松了口气,拿着片子准备回家,今天是鹿缓坐诊,我实在不想碰见他,反正学校放了两天假,后天还是星期五,连起来有四天假。却不想在大门口就碰见了鹿缓。
鹿缓是跑出来的,他的头发shi漉漉的,好像被汗打shi了,一络一络地贴在额头上。眼镜也有些歪,斜斜地架在鼻梁上。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狼狈。
“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鹿缓拿出手机,手机上是他的微信二维码。他应该在路上一边跑一边调了出了,就为了加我。
我叹气,最终还是心软了,加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