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车在超市门口停下,两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一个穿着宽松校服把外套扎在腰上的英俊少年和一个剪着学生头的可爱女孩提着大包小包,从里面走出来。
子秋哥哥,尖尖姐姐!胡媚儿朝二人挥手,小跑着迎了上去。
贺子秋和李尖尖是一对异姓兄妹,倒不是什么重组家庭,而是李尖尖的爸爸李海潮和贺子秋的妈妈相过亲,后来贺子秋的妈妈去了广州,把他丢在老家,家里太穷,连书都读不起,小小年纪还得跟着长辈在田地里务农。李海潮心疼孩子,看不过去,这才收养了他。
李尖尖的妈妈早早去世,这些年李海潮又当爹又当妈,照顾两个孩子。自从凌家搬到他们楼上,平时凌和平警局事物繁忙,陈婷总是打麻将不管孩子,胡媚儿和凌霄就到楼下蹭饭。时间久了,两家亲如一家,关系越发和睦。
胡媚儿是最小的一个孩子,比凌霄他们小了三岁,性格内敛,长得漂亮柔弱,自然而然就成了所有人保护的对象。
子秋哥哥,你拿这么多,我帮你吧。胡媚儿把手伸向贺子秋手里的一个袋子,他侧身避开她的手,挺了挺少年人精壮的胸膛,轻松道:不用,我拿得动。尖尖那个袋子里买了冰棍儿,我特地挑了你最喜欢的蓝莓口味。
谢谢子秋哥哥。胡媚儿甜甜地笑了起来,水眸弯弯,色如琉璃,光泽纯净澄澈。柔美唇线微翘,娇嫩的脸蛋被霞光铺了一层薄粉,娇媚柔艳。
贺子秋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攥紧手心,一丝刺痛拉回他的神智。
眼前的少女,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可是他却从来不能像对李尖尖那样,只是单纯的把她当成妹妹。
还是小哥最细心,把我们所有人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李尖尖夸奖道。
贺子秋很想反驳,他不是细心,只是用细心掩盖自己的别有用心罢了。
胡媚儿跟着李尖尖的话附和,把她手里装冰棍的袋子接过来,递了一支给凌霄,又拿出贺子秋喜欢的剥开,喂到他的嘴边。
子秋哥哥快吃,不然就化掉啦。
贺子秋面上难掩喜色,哪怕看到凌霄瞬间冷下了脸,依然笑着低头咬了一口。
胡媚儿拿出自己的冰棍,舔了舔,转头发现凌霄表情不虞地看着她,嘟着嘴解释:子秋哥哥两个手都提着袋子,哥哥你不要这么小气嘛,大不了下次我替你剥包装好了。
凌霄闻言,沉默地从贺子秋手里接过一个袋子,挂在自行车把手上。他原本是想替贺子秋腾出一只手,让他可以自己吃冰棍,结果发现提过来的袋子太大,挂在那儿正好挡住了横梁,胡媚儿就没有办法坐在他的车上。
他准备跟贺子秋换个袋子,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胡媚儿高兴地说:
子秋哥哥,我坐你的车子吧。
凌霄感觉肺管子被戳了一下,呼吸都变得费力。他想阻止,嘴巴有却像是被贴了吸铁石,无法张开。
看着胡媚儿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恼火烦躁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他握紧了车把手,控制着在体内翻腾的占有欲,和把胡媚儿拽进怀里不让她看别的男人的冲动,脚下用力一踩,车子嗖的一声冲了出去。
李尖尖一看凌霄都走了,赶忙骑上车子去追,把胡媚儿和贺子秋留在了最后。
胡媚儿探出粉舌,舔了手里的冰棍一口,妙目纯净无辜地看着贺子秋,把他的冰棍举到他的嘴边。
子秋哥哥,冰棍化了,好黏啊。
少女娇滴滴的声线,把贺子秋的视线,吸引到她的手上。融化的冰棍,白色黏腻散发着奶香的液体,正顺着少女莹白的手腕缓缓下滑,让她染上香甜。
咕咚一声,贺子秋听见自己咽了一口口水,视线盯着蔓延过少女手掌,在她手腕上滑行的白汁,下意识的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举高。在少女娇弱的惊呼中,他低头,微凉的唇瓣贴上一片柔软的嫩肉,轻抿,舔舐,向上留恋地叼住她手腕上一块白嫩的肉,用力吸吮,嘬出一道显眼的红痕,将甜腻的汁水全都饮进腹中。
子秋哥哥,好痒。少女笑着闪躲,似乎看不见他眼底的暗流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