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样的模样会起疑心,忙不迭地规正了案几和香炉,拿丝帕包着手,捡起了碎在地上的茶盏丢进角落里。
茶盏的碎片尖锐,那种噬人的欲.望时不时让她头晕眼花,苏笙一个不慎便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鲜血淋漓而下,染红了白色的丝绢,流血的痛楚让她清醒了许多,她将手指伸到窗边的花盆之中,正要拿着碎瓷片狠心再划下一刀,外间竟传来了一声惊叫。
“苏娘子,您这是怎么了?”
元韶见这静室虚掩了门,却没有守门的婢女在外间守门,便先行一步替圣人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哪料到一开门就见苏家的四娘子在窗前试图用茶盏的碎片割腕,一时失仪叫出了声音。
果然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仪驾刚行到外间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女眷的静室无人看守,更不曾落锁,十分惫懒的模样。
苏笙被这声音唬了一跳,碎瓷片应声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身体中那种叫人酥麻难耐的无力感再度袭来,她恍惚间瞥见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进来,人虽然是浑浑噩噩的,但下意识要行礼问安,福身到一半腿上忽然失去了平衡,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本来是想,自己或许就要跪倒在这一地的碎瓷之中,却落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
“只是叫你吃几日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