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手指,指间有灰色的细沙。
这是……从鱼身中排泄出的东西吗?
他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想:让这怪物活着,也许,他的项坠会鱼身的裂口排出。
这东西需要水。他想。要让它湿着。
他环顾脏乱的房间,眼光捕捉到墙角的水桶。淡水足够让它存活吗?也许应该舀些海水来。他决定暂不想那么多,使出全身力气把水桶推过去,抱起鱼尾塞进桶里。水漫出桶沿,裂口以下的鱼身都浸在桶中。
这个高度恰好。能看得清裂口那里是否有异物流出。他用手掬起一捧水,冲洗淡红的裂口。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他咕哝着,在湿滑的鱼身内部抠弄,直到那里面完全清洁、润滑,不再有磨砺感。他的手指在这粉红的肉洞口进出,看起来就像在玩弄一个男孩的小小爱穴。
渔夫知道进入一个男孩是什么感觉。他在镇上找过那种孩子,那些罪孽深重的生意男孩,可以为了半罐鱼肉或一小袋麦粉,让别人使用他们屁股中间的小洞,他们会把那地方洗得干净、粉嫩,涂上有香味的油膏,就像这鱼穴一样润滑。
这东西能用吗?他不禁猜想。这里面会是什么感觉?他抽出手指,发觉到自己腿间的变化。
突然他被一声呜咽叫醒,紧接着,怪物的额头猛地撞在他脸上。
渔夫慌忙向后退开。那怪物剧烈摇摆着,鱼尾在水桶中搅动,发出绝望的悲鸣。但它无法挣脱锁链。渔夫松了一口气:他的怪物被拴得足够结实。
“你也没那么丑。”他捏住怪物的下巴,“如果你有眼睛……”
渔夫知道他太久没有发泄了。缺少渔获的日子里,他没有足够的钱或食物去镇上交换温存。
就用这东西吧。他试图在头脑里重造现实,把这怪鱼想象成一个金发青年,如果能抹去这鱼眼……一对睫毛卷曲的蓝眼睛会是恰当的代替品。
他掏出自己的硬物,插进怪物下腹的洞口,进入时爽滑顺畅,抽出时却又被百般不舍地吸附、纠缠着……清凉的肉穴很快被人的肢体温暖了。怪物的扭动挣扎只会让摩擦的快感更强烈。也许是出于空虚,他对着怪物说起调弄的话。
“你其实很喜欢吧?里面缠得这么紧,还在发抖……在海里没人这样肏你,你也很寂寞吧……?”
金鱼不再扭动了,也许是力量耗尽,放弃了挣扎,只微微颤抖着承受奸污。那湖绿色的眼里没有瞳人,渔夫却感到有视线定在他身上。
“假如你是人……做我的宝贝也不错吧……”
他抓着鱼怪的精瘦腰身,无所顾忌地挺动。做生意的男孩们总是抱怨他过于粗暴,对人毫无怜惜。那些做作的骚货,还不如这将死的怪物躯体……
他在鱼体内播种了。最后一次抽出时,灰白的浓浆随他的动作溢出裂口,溶入水中。
渔夫感到全身都轻了,像浮在云里。他昏头昏脑地倒在床上,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在梦里,棕色头发的小司祭接过他采的野花,深深嗅了一嗅,在花朵掩映中向他微笑……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醒来时是一个白天,他的鱼还活着。渔夫揉着自己沉重的头,试图从床上爬起,却跌倒在床前地上。当他终于站稳,视野渐渐清晰……又被眼前的怪物惊得一时动弹不得。
那鱼怪的样子变了。原本空白的胸前现出两片很浅的红影。
他恼怒地揉着眼睛,仿佛要把这目睹异象的眼睛剜瞎。但他确定自己没看错,那怪物胸前出现了人的乳晕。
他对着这异类俘虏注视良久,开始觉得那对鱼眼里的白絮似乎淡了些。
难道是因为……注入了人的……?
它会变成人吗?渔夫忽然有了这样狂野的念头。他会变一个柔软、乖顺的、供人使用的玩物吗?
他怀抱这荒唐幻想,再一次侵犯了鱼身的裂口。那紧窄通道里没有新的泥沙,也没有……没有什么?渔夫记不起了。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杀死这怪物。
只是为了……再一次感受被这鱼穴包裹的极乐?这湿红的、一张一翕的贪婪肉洞……
(你该走了。)一个声音告诉他。
“谁?谁在说话?!”
应答他的依然是那个找不到来处的声音,仿佛是被穿透颅骨灌入头脑中的声音:
(去诅咒之地。没有光的深处。)
“你是谁?!”
渔夫放开他的怪物,慌乱地捉起屠刀。但四周没有敌人。他来回踱步、咆哮,冲出屋外又茫然地返回。
(该走了。)
他终于别无选择,认清是他俘获的怪物在注视他。他一定是疯了,才会从那双没有瞳子的眼里看到神色。
“……是你吗?”
怪物的嘴被锁链卡着,身体也一动不动。渔夫看不到它移动,却时刻感到被它的视线牵引着。
那个司祭……那个真心信任他的孩子,两个月前就不在了。现在,再也没有人能拯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