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护士,我们都是正经人,请不要这样!江聿恒腰部受伤,现在又是趴伏的姿势,着实不好做大幅度的动作,他转转脑子,打算先用怀柔策略。
毕竟是个无足轻重的女人,看她也不太聪明的样子,在者他现在也实在没精力应付她。
他放缓声音劝,我可以理解你的一时激动,毕竟都是成年人,但你要深刻认识到这是错误的举动,甚至会给你和我的家庭带来不可挽回的伤害。
家庭两个字稍稍将乔依现在飘荡的思绪拉回来了一些,昨晚与丈夫高鸿宇在家里的亲热画面瞬间浮现在脑海,她浑身一僵,心底涌起一股愧疚与羞窘,她感觉脸颊处紧贴着的男人的细滑冰凉的肌肤似乎变成了一块烤碳。
江聿恒还在循循善诱,乔护士,我有一个非常美满的家庭,我还有一位美丽优雅的妻子,我咳!很爱她!无人看见面朝下趴在床上的男人嘴角微微撇了一下。
我是真的不想破坏现在人生的圆满,乔护士,请你克制一下!算是对我的一种成全吧!说到最后,江聿恒还微微地叹息了一声,那话音里还似带着无法排解的惆怅。
乔依已经没办法再听下去,她通红着脸,从江聿恒身上爬起来,然后狼狈地朝房外跑去。
是没见,刚才还一本正经劝人悬崖勒马的男人望着她的背影,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乔依跑到卫生间拿冷水淋了淋自己滚烫的脸庞,今天上班前的信誓旦旦回拢,她盯着镜子里的女人,心里狠狠唾骂自己:
你有什么资本去勾引人家?长得这副模样,走大街上有几个人会看你?胸没有36D,还是个已婚妇女,哪来的自信往帅哥身边凑?
想到自己刚才做的傻事,乔依在自己嘴上狠狠搓了两下,可男人的气息已经钻进了脑子产生了记忆,连同自己吻上去的触觉也那么真实地刻进了她记忆深处。
那绝对是一具美味而鲜活的肉体!
乔依顶着没擦干的水珠颓然地坐到走廊里的座椅上,脑子里嗡嗡地乱成一团。
有贼心没贼胆说的大概就是她了。
这里是高级病房,平常没什么人走动,乔依也不知坐了多久,忽然想到什么,她惊慌地拔腿向江聿恒的病床跑去。
推开门,江聿恒已经坐靠在了床头,正戴着眼镜看报纸,听到房门被大力推开的动静,静静地看过来,乔护士?
乔依小步跑到江聿恒病床前,江江市长,你她话说得结结巴巴,两只眼睛在江聿恒被升起的床与他之间来回转。
江聿恒微微一笑,哦,刚才张院长过来跟我聊了会儿天,我请他帮了个小忙。说完他的目光落到报纸上继续读报。
乔依的脸瞬间白了几分,心脏扑通扑通跳了几下,她才嗫喏地问:张院长来过?
江聿恒看着报纸似乎没听到乔依的询问,房间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乔依最开始盯着江聿恒希望他回答,慢慢地,她整个人局促起来,站在原地不敢挪动脚步,只好紧绞着手指,咬着嘴唇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江聿恒慢条斯理地把方才看到的一则新闻消息看完,才把眼角余光扫向像个木头桩子立在地上不敢动的乔依,心里早乐得不行。
嗯?乔护士?你怎么还在这儿?江聿恒推了下眼睛,满脸疑惑,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乔依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憋得通红的眼睛里掉下一串眼泪,她觉得丢脸,急忙用手背抹去,然而眼睛就像开了闸的水库,任她怎么擦都擦不完。
江聿恒摇了摇头,还以为你胆子多大呢?刚才趴老子身上亲的劲儿哪儿去了?
他故意大声咳嗽了一下,乔护士,你这是做什么?
乔依听到他的咳嗽声,又惧又窘,我张市长,我控制不住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江聿恒揉了下额角,快别哭了,张院长过来我什么都没说。
之前的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咱们从现在开始都忘了好不好?
乔依可怜巴巴地看过来,真的?
江聿恒点了下头,我已经快出院了,到那时我们之间应该也就没什么交集了。
乔依听着这话愣了愣,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她只知道自己更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