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白树堂和白苍婚礼的举行转眼只剩两周,可白府上下仍是一片平静,一点预备的意思也没有。
“白苍哥哥要结婚,却没经过我同意。”白风仰靠着摇椅,手中把玩着一块尖锐的三角玻璃。
“你已经抱怨很久了。”白空坐在对面,怀中抱着白岚。
“可是,爸爸明明有说过,会把白苍哥哥留给我。”
他真的很不满。
“我明明,超爱白苍哥哥啊。”
手上这块玻璃,还是上次留下的。白风端详着玻璃片,忍不住笑了。
“白苍哥哥的血,很甜。”说罢他享受地闭上眼,伸出舌头轻轻去舔那玻璃片上残留的血迹。
什么时候,才能再次亲近哥哥呢?
“如果我和白苍哥哥结婚了……”
我要天天割他,看他哭,舔他的血。
他想着,咂了咂嘴,仿佛品尝到什么一般。
“尽想些奇怪的东西。”白岚咧嘴笑了,回过头让白空吻他。白空嗤出一口气,随即吻住白岚,又不由感叹:“白树堂那家伙……”“大哥哥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白苍哥哥的,我感觉得到。”白风接下话。“毕竟姓邵的那混蛋还在。”白岚脸上挂着笑骂道。
“那个残废已经不是白树堂的了。”气氛突变,白景森踏着步子走进来,“他现在在我手下呢。”
“爸爸!”白风惊喜地跳下床,拉过白景森的手磨蹭了好一会儿。
白景森瞥了眼缠在一起的两人,揽过白风,道:“我们走,让他俩好好享受。”
“去哪?”白空眨巴着大眼睛。
“去你房间,交代你一个重大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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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重大任务”。
白风一想起这个就不自觉咯咯发笑。
“好重大的呢。”黑暗的房间里堆满了书、仪器和道具,房间主人坐在正中央,四周的地上铺满了照片。“又可以再次亲近哥哥们啦。”照片上以监控的视角印着白苍每一次被凌辱的样子,rou体与鲜红交杂,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诡异非常。孩子笑着,跪在地上亲吻照片,沉浸其中。
“好想要,白苍哥哥的腿……”他抬头,看向最角落摆放着的的柱状器皿,里面盛满溶ye,浸泡着一双断肢——是邵独昌被割掉的两条腿。“你替代白苍哥哥接受了惩罚,所以只好用你的东西代替白苍哥哥的了。不过,如果我得到了白苍哥哥,就要把你丢到垃圾箱里咯。”
墙壁上挂满相框,是不同动物的标本。“啧。”白风盯着墙,最终选了一张照片,起身贴到标本中央。“你好下贱啊。”他抚摸着照片,喃喃自语。
这是他打心眼里的想法。“身为奴隶怎么能擅自与别人结下婚姻呢?违抗了主人命令的奴隶,就该被鞭笞致死。”怒火在心中燃烧,连四周温度仿佛都随着升高。“真讨厌。”他抓过桌上的刀,在左手小臂上划开一道口子,再一扯,鲜血涌出,伤口狰狞无比。
“不可以只有我一个人流血。”他伸出舌头,汲取那股腥甜,接着如狼似虎般疯狂吮吸。鲜红源源不断,在舌尖触碰下变得更加娇艳。“你惨了白苍哥哥。”弯如月牙的双眼迷离得诡异,兴许口舌本人也辨别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折磨他。
“白风长大了哦。”他尖笑着跳起舞,像怀中搂了一个人。“你惨啦,谁叫你不听话呢。”说着他手一松,“怀中人”飞了出去,重重砸到墙上,跌落。
“谁叫我这么爱你呢?”他吻上墙壁,又抚摸起照片。
你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