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日闻的头部被迫侧着,看着眼前的暗色和逐渐盖过视线的昏黑,一种解脱和遗憾随着侧颈和手腕淌出的血液被释放出来。她得承认自己后悔了,还有恐惧,被掩藏了许多年的恐惧。
她的耳边是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谢日闻的脸被一双红色的手捧起。她看向站立在面前的一具肚皮被剖开的尸体,听着他不成语句的「啊!啊!」叫,和气管漏风的噗噗声,谢日闻气若游丝地骂:
「滚。」
她住嘴好一会,好似感觉到了什么,谢日闻对着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说:「谢槐锦,你出的好主意。」她想,安商乐睡那么早做什么呢?她应该给他灌点安眠药,好让他死得利落点。
谢日闻闭上眼,不加阻挠地让自己那些悔恨、遗憾、和惧怕游走全身,她最后呼出一口气。这一生最大的缺憾便是十九年前,谢日闻的声音由有到无,她叹息:
「就不该让你们活着......」
浴室的水声早早停止,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伫立在她前方淡然地抓起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他似乎是认同谢日闻这句话的,青年点头说了什么。
谢日闻勾起也许是这辈子对他唯一的笑。
她的唇形翕动,无声地念着一个男人的名字,而此刻盘旋在脑里的是:安眠药。
......
安尚乐的手心又被抽了。
她岔岔不平地飞快用两只刺痛的手打着字,尽管伤处挤压疼得她直吸气,安尚乐还是趴坐在酒店的单人床上同自己的好友抱怨:
商仔他妈一定是压力大到精神病了!!!
收到对方发来的一个问号后安尚乐几乎是连着发出的消息:
我们原来不是都计划好考完就开个房间吃点喝点庆祝吗?
结果!!!她接着下一条发去:我邀他来和我们一起嘛!!我天
对方一个擦汗的表情跟着回复:......你就是想炫你弟,我知道。
安尚乐甩了几个发怒的表情,又说:别打岔,你知道他干嘛吗???
她一想起来莫名其妙挨的一顿打就咬牙切齿,安尚乐嘶嘶哈哈地甩甩手,又吹了好几口才接着打字:他他妈的居然用棍子就抽我手心了!!!我问一下我弟弟,怎!么!了!
安尚乐收到对方翻的好几个白眼后把手机仍到一旁,一下躺倒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好似受了相当大的委屈,抓住枕头就把整张脸埋进去呜呜叫。接着她又将枕头撇到一旁,盯着头顶哀怨道:
「还我可爱的商仔呃啊啊!」
门外突然响起的人声吓得她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蹦起来,安商乐的嗓音隔着木板传进来:「别鬼叫。」安尚乐立刻捂住自己的嘴,颇为惊恐的死死盯着那扇门。
「你、你干嘛!我现在在生气!」她指着前头,想着像是隔空用俯视着门外的人,用食指一下下戳着他的脑门,安尚乐又得意起来。安商乐说:「开门。」
她哼了一声,拒绝道:「不要以为我宠你就老乱发脾气,不开。现在我很生气。略略略」
安商乐指骨屈起恐吓似的敲了两下,咚咚的沉闷声音如同棒槌打下安尚乐堪堪稳下来的心跳。安商乐又重复一遍:「开门。」他拎着楼下买来的烧烤不紧不慢地数数,然后数到第十下门果然慢吞吞地被打开了一道缝隙。
安商乐微微低头看向缝隙后的人,「手。」捏着安尚乐不情不愿伸出的手掌,他蹙眉,淡声问,「这很严重?」掌心连一点红晕都不见,实在让安商乐想象不出怎么嚎成那样的。
安商乐把伸出门外的左手塞回里面,又让她把右手拿出来。他把装着烧烤的纸袋递到安尚乐手上,在对方差点扑出来的上一刻毫不留情地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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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尚:商仔【欲扑】
老商【冷漠脸】:无情关门
表演一下传统艺能:评论gk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