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贝,你终于醒啦?
虞熠然穿着盗刷沈亦舟的工资卡买来的飘逸汉服,手持一把古典团扇,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心情美美地缓缓踱步到全身赤裸的年轻男人身边。
在沈亦舟的意识里,上一秒他还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好端端地走着,这一秒就从不明房间中头痛欲裂地清醒过来,并且见到了一年前就和平分手了的前女友。
当年自己鼓足勇气,心如刀割地提出分手时,虞熠然在朋友聚会上明目张胆地搂着她的小三还是小四,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
妆容精致,衣着光鲜的女人先是气急败坏地甩了不请自来的自己一巴掌,然后轻蔑又不屑地讥讽道:想滚就滚远点,反正我早就玩腻你的干瘪身体了,我也不缺你这种贱到家的二十四孝倒贴男保姆。
仿佛这样说还不够刺伤沈亦舟的心似的,光彩照人的虞熠然还满脸鄙夷、把握十足地多说了一句,不过是我操熟的一条小公狗罢了,早晚你会流着骚水儿,乖乖爬回主人身边的。
相恋三年的女友的冷嘲热讽,无情挖苦,她的情人和朋友的讥笑鄙视,假意怜悯,这些淬毒的声音和目光像来势汹汹、无力阻挡的海浪一样瞬间把自己卷入了黑暗无光的冰冷海底。
被囚禁的男人短暂地陷入了痛彻心扉的回忆之中,此时面色惨白,双目怔愣,一双皓腕被粉红色毛绒手铐牢固地锁在床头金属栏杆那里。
但是熟悉且久违的定制香水味温柔又不容抗拒地将沈亦舟从惨烈的噩梦中唤醒,羞耻感和屈辱感渐渐袭来,男人只好灵活运用被红色缎带松松束缚的下肢,努力曲起一条腿去尽量挡住胯下的不可说部位。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沈亦舟漂亮的桃花眼里泛着委屈埋怨的泪花,刚刚苏醒的嗓音里带着微不可查的嘶哑和若有若无的性感,修长有力的双腿别扭地交叠在一起,试图掩盖住属于成年男人的秘密风景。
哎呀,你藏什么呀?
虞熠然一边端庄优雅地在床边椅子上坐下,一边温温柔柔地会心一击,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呀?
你!二十三岁的小学老师羞愤难当。
我怎么啦?被我随心所欲地睡了三年的人不是你吗?二十八岁的科学院院士理直气壮。
更何况刚才你的衣服还是我脱掉的呢,哼
面容姣好的女人再接再厉,矫揉造作地轻摇了一下扇子,然后阴阳怪气地嘀咕了一句:身材还是那么扁平无料,五官也一直平平无奇,却敢穿那么闷骚的老式背带西装裤,也不知道你这个浪气冲天的小荡夫是要处心积虑地勾引谁?
又是这一套轻车熟路的语言打压,沈亦舟被猝不及防、劈头盖脸地贬低身材长相加荡夫羞辱一番,顿时开始呼吸加促,心跳加快,脸如火烧,目露苦色,全靠死死咬住微微干裂的下唇,这才勉强把摧心蚀骨的陈年旧痛压下去。
清秀俊逸的老师努力昂起头,倔强又勇敢地和霸道偏执、狡黠多变的前女友讲道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对我纠缠不清,快把我放开吧。
沈亦舟说完还催促似的摇了摇瓷白的手腕上异常结实的情趣手铐。
你当我愿意和你这么个白斩鸡、撒娇怪玩下药迷x,囚禁play啊?
要不是被垃圾肉文系统强行绑定后机智地调换了男女主剧本,这会儿被脱光光锁在床上任人欺辱的可怜人就是小仙女我啦。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事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原追妻火葬场男主。
被赶鸭子上架的肉文女主虞熠然在悄悄腹诽过后,又开始兢兢业业地推动稀碎又俗套的剧情,小心肝,你看你的嘴唇都干裂了,我好心疼呀,你快喝口水吧。
像从画中走出的美人说着就轻轻放下手中雅致讲究的团扇,柔情无限地将床头柜上的一杯饮用水取了过来。
这个前女友怎么说呢,生活中有时像温柔体贴的小姐姐,有时像冷酷无情的大总裁,床上像风情万种的妖娆攻,工作时又像严谨刻板的老干部,所有的转变都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此时,一丝不挂的沈亦舟茫然地望着盛装美颜的虞熠然,一时间看不清她脉脉含情的目光里,有没有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