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她又不关心这个。
桑野是吧,行,我知道了。
酒井宴习惯性摆摆手,随即又反应过来,跟个瞎子做什么手势,他又瞧不见。瞧不见她手势,更瞧不见她此时此刻袒露在被窝外面的赤裸躯体。
本来他出声时,她还拿被子捂住自己一部分,以来遮挡自己裸睡的事实。现在知道他是瞎子,反而怎么自在怎么来。
反正他也瞧不见。
那个.......
桑野倒也高眼色,不待酒井宴说透,只是甫一开口,他自己就转身朝着门那边挪动,一副要往外走的架势。
没了人影阻挡,立立阳光就变成锋刃,晃地刺眼。
酒小姐,那我就现出去等你。
酒井宴揉揉惺忪睡眼,嗯了一声,随即想起什么,很快又纠正他:
叫我酒井宴就行,不用小姐小姐的叫。
小姐什么的,总让她下意识想起那个桑傻逼昨天说的口活不好。
他才活不好,他全家活都不好。
好。
桑野八成不知道昨夜发生什么,对着酒井宴仍旧那副皎洁笑眯眯的模样。
洗漱折腾完毕,等到酒井宴再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这里。
桑野坐在凳子上冲她招手,闪身过去,便是方方正正的四角桌子,高度约莫到他胯部以下,亮堂的整一张,比起之前人家的小小桌小椅,显然这家人设备条件要好很多。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桑傻逼和桑野身高都较高的缘故,矮的家具势必拘束不容易放开手脚。
我想着等你出来再盛饭,不然饭菜容易凉。
都行。酒井宴点头,又问他:碗在那里,我去盛饭。
他脸上闪过一抹错愕,桑野显然没想到传说中恶罐盈盈,闹的寨子鸡飞狗跳沸反盈天的人会这么好说话。
本以为,就连一顿饭菜都要费很多事情,结果她却出意外地好解决。这反倒换成他不适应。
很快,桑野就调整过来:
你是客人,不能让你盛饭。
你哥留下个瞎子看着我,很明显,他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当然这话酒井宴没说出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阶段桑野没对她做出什么过分事情,她自然没必要拿着痛楚刺伤他。
行了,不磨蹭,我饿了,碗筷在那儿?
进去正中间橱子,第一个格子是我和哥的,第二个格子是你的。
嗯..........?
为什么一个橱子都要设的如此高?
她净身高在女子中算为高挑的,结果踮脚,才勉强够到第三个格子。
我来吧。
桑野一直在后面候着,他看不见,也没有即可阻止酒井宴。不出意外,她进去没多久里面果真,传出咯吱咯吱木碗碰撞声。还不止一次。
叮叮当当,他甚至都可以揣测出她试探的频率,三小踮脚一大蹦。其中还掺杂了另外的杂音进去。桑野暂时有点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什么。
不过结果显而易见,一个没成。最后大概她也认命了,还叹了口气,留在原地踟蹰。
他随即忍住笑意,深知自己再不进去,女孩怕是要发飙。
只能你来了,我够不到。,生理实力面前,酒井宴必须认输,踮脚够不到,她不可能开口朝他借凳子,那多掉价。
碗筷放到这里比较卫生。
塔普寨纬度算是低的,又靠着海,气候常年湿热,恰巧寨子木头多,碗筷多为木质,离地面越近越容易被湿气腐蚀,寨里每户人家碗筷都放到高处。
桑家两兄弟,身量高大,更是如此。
不怪你,是它太高了,听你和我说话,身高至少也得一六六以上。
........
他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