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乎凝冻了,又仿佛是错觉。
方昭怔怔地望着方砚,有一刹那的失神。
他赤裸的身形精健,胸膛坚实有力,每一分线条恰到好处地精致,离得这样近,她看得更加分明。
她却蓦地想起了席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那深邃得像口古井,如同沉着千年的岁月的眼眸,像在静默地等着一个汲水的人。
那样的一双眼,在这一瞬,突然像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她的心,她猛地酸涩得很想哭---她想做成那个汲水的人!
她喘息着,撑起身子,伸手搂上方砚的脖子用力一带,他扑上她的身躯一起倒在了榻上。
我愿意!大哥...怎样都可以,只要是你,弄坏也没关系...
最后一丝廉耻都已被抛却,天翻地覆的悸动令方昭再难以自持,只恨不得全身上下都与大哥化作一处,血肉相融,再不分开。
年轻赤裸的身体交叠相缠,方昭幼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方砚拥在怀中如一块甜白的软糕。
暖热的身子相拥相贴,又如同一团火,却又不是伤人的灼热,只舒舒服服地暖着彼此,格外舒适。
方砚抿紧了双唇,墨眸沉垂,定定地望着她,长眸映着万仞红尘,带了些旁人无从捉摸的情绪。
他还是头一回知道这不过短短几个字,便能将铁石心肠哄成流水,能让人听得耳朵都餍足无比,能令他三魂失守七魄摇荡。
许是就算压着这个人,翻来倒去赴多少次云雨,都比不上这短短几个字带来的绝顶愉悦。
热息落在方昭的唇上,她的目光一下子便又陷入了那看不见底的深渊黑海之中。
他的眼底写着刻骨的冷静,又是那么温柔...被他注视过的地方都像在隐隐作痛...她几乎愿为了这个眼神即刻死去。
她眨了眨眼,待泪珠滴落,眼界清明,声音微颤着缓缓开口,进来...哥哥...要我...
曾踏过无数尸山骨海,一贯自嘲在阎王殿走过几转的方砚被那一双明亮的眼眸盼望着,许久都无法启口。
最后也不过是平了平呼吸,压抑地吐了口气,怎样要你?
他起身将一条腿跨过她的身子,跪在她胸口两侧,将坚硬挺直的巨物送到了她唇边,这样?
方昭一怔。
她虽还未尝人事,但平日里闲书没少看,也大概知道男女交欢是怎么一回事。
可她到底也从来没真正看到男子的阳物...白日被他弄的时候压根就不敢睁眼去瞧那物...
此刻垂眸细看,心中不由一赞,青筋环绕之下狰狞的巨物顶端渗着情动时的液体,粉嫩晶亮...竟比那些图上好看百倍...
羞窘涌起,方昭心尖柔软,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含进去...虽然难免羞涩,却也略微张开了嘴,准备将那根物事含到口中。
心心念念想着也让他快活快活...
方砚却抬手按住了她的唇,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被吻得红润剔透的唇瓣。
大哥?
方昭静静躺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方砚不答话,他默声不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划着她的唇瓣,划过她的眉眼时却忽地用胯下那硬挺的物事取代了手指...
那物慢条斯理地蹭过方昭的睫毛,鼻子,他凉凉地笑了笑,这根东西,待年后与徐婉成婚,便会日日插在她的身体里。
你确定你还要喜欢它?你确定你还要将你的清白交给这样一根玩意?
他的语调平常散淡,落在方昭耳中却令她倏然一怔。
方昭胸口一酸,呆呆地看着他,一时竟难以反应。
滚烫的肉棒缓缓勾勒着方昭面部轮廓,徐徐描摹过她的眉,又蹭着睫毛,顺鼻梁划下,划过嘴唇,划过下颌...
这种下等的滋味,谁都能给你,我可以...李宣自然可以。即便他不行,待他御极后你与他诞下麟儿,我会帮你将他弄死。
到那个时候,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再没人敢辱你,这个人间尽在你的掌控,你想要几多滋味,天下男儿自都由得你挑。
他眉宇间似隐着一抹不可一世的意味,眼中却依稀含着晶莹的泪光,氤氲着谁都看不懂的暗涌波涛。
除了我...昭昭,除了我,他逡巡的动作舒缓而温柔,别在意我,永远不必在意我。
欢愉变成了苦涩,笼在黯淡的心头,方昭一瞬之间便泣不成声,眼泪啪嗒啪嗒掉个没完。
她含着一眶泪,心魄欲碎,我绝不会嫁人!我也不会准许你娶徐姐姐!
方砚薄唇微微弯起,却出乎意料地挑眉笑了,怎么?那不是你为我挑选的好妻子吗?我岂会不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