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缪寻似乎是气急了。那个傻丫头,居然还以为…自己若是不愿意,那现在这般受苦又是为了谁?
“你以为我现在这般又是为何?”
“啊?”我呆呆的愣在原地。人往往是当局者迷,我也是如此。
“我,我若是不愿。此刻这般受苦却又是为了谁?”他暗喘着有些无奈的看着我:
“逃走时见你脑瓜子不是灵的很,怎的现在又如此糊涂。”
是啊,我也觉得我这脑子时灵时不灵的要命的很。真的是该转弯的时候不转弯。一方面想着我这四年的心理学真是白学了。这么久了连自己的心思都发现不了。可是嫌弃归嫌弃,虽然被嫌弃了,可我还是很高兴。
“真,真的吗?缪寻,我,我……”我一时激动,却不知该说什么了。我见他脸上冷汗又起,心知他阵痛又至。
看他双目紧闭却还兀自咬牙忍痛的样子,我心疼的为他擦汗,一边道:
“阿寻,别忍着了。要是疼就叫出来,叫出来会好受些。”现在就已经疼成这样,后面可怎么办?
“无,无事。我还、还受的住。呃!”缪寻喘息着挤出这几个字来。
哪里就受的住了。
产子之痛本来就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能忍受的极限。何况他这会情况如此危险。
我哆嗦着又帮他探了一下**,只有三指。现在已经到了正午。这样耗下去可不行。这么不断的痛着最是消耗体力。缪寻虽然一直死死忍着,但我也知道他此刻也一定是不轻松。
按照**这样开下去的速度,就算缪寻是习武之人,恐怕体力也早会消耗殆尽。根本熬不到破水生产就会脱力,那样会更危险。
我犹豫再三还是叫来了大夫。
和那郎中说了缪寻的情况。他听到缪寻痛到现在也才不过堪堪开了三指的时候也是惊讶了一瞬。随即就被浓浓的担忧所取代。
我焦急的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阁主这**却是开的有些慢了。许还是因为那延产药物的缘故。”
“那现在该怎么办?这样下去他要痛到什么时候!”我不免有些着急了,可是下一瞬手掌却传来湿漉漉的温度,我低头一看:缪寻抓住了我的手,好似在安抚我。
我的心又软的一塌糊涂。都疼成这样了还这么顾着我。当下更加焦急起来。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阁主却是不能再耽搁下去。老朽可开副催生药物与阁主饮下,只是这…”
“只是什么?”我急忙问道。
“只是这药性烈的很。又与阁主现在体内的延产之药性相冲,服下之后怕是惨痛异常,常人只怕是难以忍受啊!”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缪寻那头就低声应了。
我知道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可是临了临了,针真正扎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我才终于觉得疼。
我抬头瞅着缪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低声说道:
“无事,孩子需得尽快诞下才是。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总是要经历这么一遭的。”
“可是——”
“你还没有同我讲你的那些事呢。这回可莫要诓我才是。”缪寻嘴边扯出一抹笑意,亮晶晶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
“好!”我看着他,终于也笑起来。
“可是我们先吃些东西好不好?”缪寻疼了一夜半日,什么都没吃。这样下去体力肯定跟不上,待会吃了催生药后刺激宫缩只怕是更吃不下去。
缪寻虽然疼得没有胃口,可也知道现在必须要吃些东西。我勉强给他喂下大半碗汤饮,知道他吃不下,也就没有勉强他。
那汤刚刚喝完,大夫就碰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药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