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陈晋渝摸上他的胳膊,又接着摸了摸他的腿。
果然全身上下就没一处是干的。
你下车干嘛啊。她说话声音渐小,听上去有些自责。
她接着往宋明洲身上的其他部位摸了摸,判断他是不是受了伤。
宋明洲被她摸得挺舒服的,没事两个字卡在嘴边,就是不说出来。
陈晋渝上下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明显的伤口,最后在他的兜里摸到一摊软软的东西。
有泥巴。
她抽出手,借着车灯看了看手,没看见污渍。
宋明洲知道她摸到的是化了的巧克力,只是道:哦。
陈晋渝的好奇心大起,加上宋明洲也是比较爱干净的人,不可能这种态度。
她伸向他的口袋。
宋明洲还想阻拦,但终究是吃了看不见的亏,还是被陈晋渝拿到了。
陈晋渝看着融化了的巧克力,一时无言很久,她看清巧克力的口味和牌子,是她平时喜欢吃的那一款。
她柔声问:给我带的吗?
宋明洲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问什么问。
怪尴尬的。
难道让他回答:对,是给你带的,但是都化了。
丢人。
他不能送给陈晋渝这么不体面的礼物。
宋明洲胡乱伸手去抢,扔了。
陈晋渝躲开他的手,侧身对着他,撕开了包装。
淡淡的巧克力味从空中弥漫开。
她尝了一口。
宋明洲微微皱眉:你吃了?
陈晋渝舔了舔唇,嗯,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宋明洲静静等了会儿。
他突然笑了声。
今晚的陈晋渝格外可爱了。
哦,饿了啊。宋明洲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问了声:什么味儿啊?
陈晋渝眨眨眼,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想不明白这算什么怪问题,说:就,巧克力味。
这会儿,宋明洲觉得,陈晋渝是真正回来了。
宋明洲挑眉,故意逗她:让我尝尝。
你别抢我的。
陈晋渝又吃了两口,收好剩下的带着潮气味道并不太好的巧克力,对宋明洲说:你把湿衣服脱下来吧,不然容易受凉。
脱了我穿什么?
陈晋渝抓着他的手往她的毛绒衣服上摸去,穿这个。
陈晋渝为了让他听话地脱下湿衣服,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跟他闲谈: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要跟钟夜寒走吗?
一提这个宋明洲就来气:我哪知道。
陈晋渝告诉他:钟夜寒家狗难产了。
宋明洲无语一阵,似乎对别人的事一点兴趣没有。
狗难产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兽医?
陈晋渝怪怪地瞥了他一眼:当然不是,但是从小到大什么猫啊狗啊,看见我就变乖了,特别神奇,所以她想让我去看看。
她边说边给他换衣服,宋明洲很是配合,看起来非常温顺,陈晋渝顺口来了句:你今天也很乖。
头顶兔子耳朵的宋明洲还不知道自己穿了一件什么样的衣服。
只知道陈晋渝说他也很乖的时候,好像,大概,可能有那么一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