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又喜。
“小青,你什么时候到临安的?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如今不必再这样小心谨慎了。”子温急问到。
小青说:“我跟师傅昨天晚些时候到的,今日刚歇了一天。我刚从秦熺府上出来,就先来看看子温哥哥。”
“秦熺?你去他府上干什么?”子温奇怪道。
小青这才把许仕林参加科考被刁难之事告诉了子温。
子温道:“是我一时疏忽,不曾留意此事,白福也不来告诉我一声。你放心,秦桧一党如今已是大厦将倾,垂死挣扎。如今我既已知晓此事,自然容不得他们再如此胆大妄为,让仕林重新提交资料吧。”
小青道:“我也已警告那秦熺,让他赶紧罢手。如今这情势,晾他也不敢再造次。依我看,他已不足为惧。师傅说,他定是一直没搞清我们的真实身份,以为姐姐和许官人不过是一介小老百姓,才敢这样有恃无恐的。”
子温叹道:“他们敢有恃无恐还因为一个人。”
“因为一个人?谁?小青也正想问问子温哥哥,为何岳飞将军已经昭雪了,秦家却还没有被清算?就这样放过他们吗?当年祸害我们的官银失窃案,珍宝案,通金案,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背了吗?姐姐如今还在里面受罪呢。”小青忍不住一连串的发问道。
子温缓缓道:“此事我也正郁闷。六月新皇登基,七月发布昭告,给岳帅追复原官,以礼改葬。但诏书中只字未提岳飞到底因何被杀,冤在何处。只是语焉不详地说是坐事以殁。而且,新皇是打着太上皇的名义给岳帅平反的。那意思最明白不过了,太上皇如今还健在,案子当年是他和秦桧共同定的,如今他能答应给岳飞平反已是格外开恩了。难道还想让他彻底推翻自己亲自定的案子吗?他毕竟是一国之君。”
小青失望道:“原来是他,还以为改天换日了,原来不过是换汤不换药。”
子温:“不仅如此,大概是为了安抚秦桧一党,岳帅昭雪的同时,秦熺的儿子秦埙又入朝为官了。只是怕引起非议,给的官职不高。那秦埙也算有自知之明,此次复出甚是低调。我猜测,太上皇大概是怕万一跟金人打不过还要议和,留着秦家人也好留个后路吧。朝廷现在给岳飞平反,多半是为情势所逼。金人再次来侵,朝中无人,基层兵士们又不归心,且北方军营里多半是昔日岳家军的旧人和后人。新皇想抗金,急需得到朝野上下万众一心的支持。此时为岳帅、赵相国和一众被冤枉的忠臣志士平反,也是顺应民心。”
小青:“还以为是真要还人清白,原来不过是猫哭耗子,还想两边都不得罪。”
子温:“也不能这样说,新皇为岳帅平反还是真心的。听史相国说,他也对秦桧不满久矣,只是碍于太上皇的面子,又顾虑他经营了这么多年的根基,不好一下子清除干净。不管怎么样,秦桧一家如今是不能再为非作歹坑害贤良了。岳帅一门的冤屈算也总算洗清了,王叔叔和张叔叔他们的遗愿也达成了。十月份,你们来的路上,朝廷已经正式恢复岳飞少保、武胜定围军节度使、武昌郡开国公的官爵,恢复岳夫人楚国夫人的封诰,还恢复已亡故的岳云、岳雷的官职,授予了尚在世的岳霖三兄弟的官职,连岳帅的孙子也封了官。”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待续,侵权必究!
☆、六十、奸臣末路(下)
小青:“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姐姐什么时候能清清白白地出来?”
子温:“接下来,咱们就就事论事,且不去管他秦家如何,只设法让白姐姐脱离牢笼。我的想法是:查清官银失窃案,讲清楚珍宝一案的缘由,还有关于蛇妖的谣言也要查清,这两件事是白姐姐被秦桧盯上的直接原因和借口。至于你当时的杀人案,皇上若问了,咱们就实话实说。咱们有证据在手,秦桧也已死,皇上纵然不愿去罪责那秦熺,也不能降罪于你。况且杀的是金人,如今正是抗金的时候,谁也不能说杀金人有罪。”
小青见子温已经计划的甚是周密妥当,便答应回去问下师傅就来回复他。
谈完案子的事,小青深情地看着子温道:“这么多年,难为子温哥哥一个人在朝中奔走应付着,小青什么忙都帮不上。幸好哥哥安然无恙,不然小青……”
子温也看着小青:“小青,别这样说,你已经做了很多了,这些本就是男人该做的事。你能安好,也是我做这些事的动力和意义。子温恨没能早日接妹妹下山……”
小青微笑道:“子温哥哥已经做的很好了,小青等的值得。多年不见,今日小青从子温哥哥身上看到了一个成熟男人的魄力。”
子温亦一笑:“小青妹妹却依然还是子温心中的模样。”说着一手拉过小青的手,一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
这一刻,他们都再次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对彼此炙热的倾慕。如果说,十八年前刹那间的砰然心动是青春萌动的电光火石,今天他们的倾慕则是来自灵魂的召唤。像是一坛陈酿的美酒,浓烈而有底蕴。里面有他们十八年前的共同理想,十八年的相思相守,十八年的共同成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