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口,则命无忧,静待时机。”白素贞小声道:“记下了”。白秒一这才大声道:“素贞你在这里保重好自己,勿要担忧,全家人一定会找时机为你申冤的。你的孩子,许官人姐弟自会照顾。”师徒二人又小声互相宽慰一番,白秒一才离去。
回到李家,白秒一又劝慰许宣姐弟一番,嘱托许宣照顾好孩子,又对许娇容托付一番,并嘱咐白福白财留在此帮忙看护好许家姐弟和仕林,有事给自己来信。然后悄悄告诉了白福,师徒几人回去后不会再回青城山,而是去峨眉山。之后,便说自己要去找小青,离开了。
自白素贞被抓后的这一个多月里,许宣先是抓狂痛哭,觉得自己无能不能护娘子周全,许娇容夫妇和白福多番劝慰也不济事。之后他又一天一天的发呆,经常不吃不喝,药铺里都是白福在帮他照看着。可白福只会抓药,不会看病,眼看药铺生意要经营不下去了。
白秒一走后,又惶惶过了半月,许宣还是老样子。许娇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他了,只得陪他抹泪道:“我们都知道弟妹是冤枉的,弟妹那么善良贤淑的人,怎么可能盗窃宫中的东西,盗了东西自己又不用,又献出来,岂不是傻子吗?她又怎么可能是蛇妖呢,还什么水漫金山,这明摆着是诬赖好人,找人做替罪羊。那和尚跟那姓秦的都不是好东西。可如今咱们惹不起,白师傅不也说了,连韩将军都无能为力。弟弟,咱们不如把日子还照样过好,慢慢等弟妹沉冤得雪的那一天。”
许宣面无表情地道:“都怪我,怪我无能,怪我不该一心想在安济会上出风头,让娘子不得不拿出那几件宝贝,招惹上了秦大人。怪我那日不该听信那法海的迷惑,害娘子去金山寺找我,才被法海诬陷水漫金山。如今我既护不了娘子周全,我就去陪娘子受苦。”许娇容疑惑道:“你怎么陪她去受苦?难不成也要人把你关进雷峰塔?”许宣道:“我去找那法海和尚,我要日日问他,到底为何要污蔑我娘子,为何要拆散我们夫妻。姐姐,仕林就拜托你照顾了。”许娇容一时不明白她何意,又劝慰了几句便忙自己的去了。
不想,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许娇容到处找不到许宣,才想起许宣早上说要去找法海的话,忙让李公甫和白福去雷峰塔找许宣。李公甫跟白福赶到雷峰塔,没见着二人,一番打听,听说法海禅师刚刚带着一个新收的弟子回金山寺去了。二人忙各自找了匹马骑上去追赶,追出城外,好不容易追上那许宣,一番苦口婆心的劝慰,许宣就是不肯回头,一定要随法海去出家,陪娘子受苦。李公甫和白福无奈只得作罢,独自返回。回到家,李公甫夫妻俩一番叹息,只得商量着把许仕林当自己儿子养大。白福也说自己会帮他们一起照看。
许宣跟着法海来到镇江金山寺,法海再次问道:“许施主可是想清楚了要出家?”许宣道:“上次,禅师不是在这里苦口婆心劝我出家吗?如今我遂了禅师的心愿,禅师反而又不信了?”法海道一声哦弥陀佛,许宣又道:“我不能理解禅师为何一定要拆散我夫妻,但我要让禅师日日看着,我夫妻如何身在两地心在一处,有难同当。”
法海心道:如此也好,许宣在我手里,我就比秦大人多了一重砝码,不怕那白素贞不吐真话。当下也不与许宣多言,道:“那老衲就与施主剃度了。”就这样,许宣在白素贞被关一个多月后,跟法海出家了,他发愿:白素贞什么时候出来,他就什么时候还俗。
白福只好把药铺盘出去,另外租了个房子,带着白财做起了药材买卖生意。之前他一直帮小青负责药材采购,做起来倒也轻车熟路。他准备把生意立起来后,一边帮忙照看小仕林,一边等师傅和小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