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又是怎么回事?”
白素贞心道:他知道的可真快,想了想道:“既是禅师已经得知,那么想必也已知道,那宝物原属国家所有,如今已经交还给秦大人。禅师如还认为是自己的,该去找秦大人要。”
法海冷笑道:“白素贞,你瞒得过朝廷,却休想瞒我,除了那四样宝物,还有一个无价之宝。如今那四样宝物既已落入权臣之手,老衲也不再与你计较,你只要交出那图,就算了结了你我之间的恩怨,老衲够宽容的吧。”
白素贞道:“什么图?我们师徒从未见过。”
法海道:“白素贞,你无需狡辩。那幅画,原是我哥哥早就与我商量好,一定要带出来的。其他的东西,老衲尚且不知详情,唯有那幅画和那夜明珠,老衲一早便知,今夜明珠既已被秦大人收取,老衲也不再追究,你交出画便可。”
白素贞:“我们没有什么图什么画,夜明珠既已被秦大人拿去,你想要,自去找他要。我官人跟这事无关,快放了我官人。”
法海:“白素贞,到了今日你还想推脱,当老衲是三岁小儿吗?今日不交出东西,你休想带走许宣!你不让老衲好过,你和许宣也妄想夫妻团圆!”
白素贞不禁怒道:“法海,你还敢枉称自己宽容,你贪婪不属于你的东西,为了一己之私故意拆散我夫妻,如何配称宽容?”
那法海见硬的不行,便来软的道:“白素贞,你已与秦大人结怨,那宝物放在你手上于你全家有害无益,不如交由老衲代为保管。”
白素贞道:“我所有之物已经交给秦大人,并没有什么图,如何交与你?”
法海恼怒道:“白素贞,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青也怒道:“姐姐,不必与这秃驴废话”说着便持剑跃来,法海以禅杖迎战,白素贞也只好拔剑出手帮小青。
三人只顾打斗,却未曾察觉,刚才他们理论之时,天已经暗下来了,这会儿已是乌云压顶,本来是正午时光,却暗无天日,如同夜幕降临前的昏暗时刻。趁着他们理论的功夫,白福已经偷偷溜进寺庙拉着许宣从后门逃走了。
白福从前跟着小青在街上流浪,做过几年小贼,自有一股子机灵劲儿。这溜门撬锁带逃跑的功夫原也是他的长项。这几年也跟着小青学了些功夫在身,一两个小和尚自然能应付。许宣起先不肯独走,白福劝他道:“白姐姐和小青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你,你走了,她们心下无牵挂,才能安心应付法海。况她们都会武,缠住法海一会儿,等你跑出去了,她们自会找机会脱身。”许宣这才跟着他从寺庙后门溜走了。待白素贞三人开始打斗时,这二人已经离开寺庙了。
三人正酣斗不休,突然倾盆大雨下来了。那雨下的让人睁不开眼,三人只好暂停下来,躲到寺庙门檐下避雨。这次的雨下了约半个时辰就渐渐小了。三人正自松了口气,走出门檐,忽见寺庙附近的山路上有零零散散的人正上山来,三人赶紧走到空地边往下一看,只见山下洪水滚滚,一些逃难的人正在从山腰上拼命往上爬,那水似有越涨越高之势。
小青忙扶着白素贞往寺庙旁更高的地方走,那法海大概怕二人趁机溜了,也跟着往上走。三人在一高处站定,白素贞颤声道:“青儿,这是发大水了吗?这么大的水,镇江城岂不是要淹没了?”小青道:“是啊,好可怕的洪水,幸亏我们几人今日都在山上。”
旁边的法海道:“白素贞,老衲今日可是救了你一家,你若知恩图报,趁早交出那图。”白素贞怒道:“法海,你难道毫无慈悲之心吗?如此洪水,多少百姓生灵涂炭,你却还
一直惦记着宝物。”
小青也道:“秃驴,这么大的水,你要的那画,真要有,只怕也被淹了。有本事,你去
洪水里捞去。”
法海怒道:“小妖女,休得胡搅蛮缠,老衲已经忍你很久了,不交出宝物,今日休想离开此地。”说着抡杖打来,小青与白素贞迎战,三人又缠斗在一起。
白素贞原本怀孕有月,经过上山这半日折腾,刚才又淋了些雨,经过这一番打斗,忽感腹部不适,正欲抽身停下来,那法海却不管不顾一杖打来,白素贞急忙以剑挡住,然终究不敌,身子一软倒下了。
小青见状急的一边叫姐姐,一边挺剑过来护白素贞。但小青原不是法海对手,被法海两杖也打到在地,法海冷笑着举起禅杖道:“白素贞,老衲劝你不要再做无谓挣扎。”
白素贞道:“法海,你要趁人之危吗?你明知我怀有身孕不敌你,还步步紧逼,你连我未出生的孩儿也不放过吗?”
法海道:“不是老衲步步紧逼,是你自己一错再错!”
白素贞道:“我何错之有?你要的东西我没有,我只想要回自己的丈夫。”
法海道:“休得再狡辩,你交出那画,老衲自会放许宣回去与你团聚。”
白素贞道:“法海,你身为高僧,却如此贪婪成性……”
法海打断她道:“你说老衲贪婪,你不贪婪你为何置腹中孩儿性命于不顾也不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