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想了想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倒还好了。这起码说明,那个人的失踪不是被他们掳走的,至少现在他们还没找着他,那他也就还是安全的。”白素贞道:“也是,可是,咱们这一走,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再被他们抓住。这以后,咱们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那个人,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王叔叔的线索,如今又断了。”小青也道:“是啊,可是咱们如今连自身都难保,但愿那人吉人有天相吧。”
停了一会,忽然又道:“姐姐你说,那人都已经被伤成那样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对他穷追不舍呢?”白素贞思索着:“这个,不好说,难道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可若是如此,以秦桧的势力,大可公开通缉,一旦发现,直接杀死即可,可他们并没有。从上次我们救他时他身上的伤来看,外伤虽多,却都不是致命的,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直接下杀手。莫非,那人是拿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小青道:“哎呀算了算了,姐姐别想了,这一切现在都只是我们的揣测,我们现在既不能找他们任何一方来问,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要杞人忧天了吧。还是先管好我们自己的事。”白素贞也道:“说的也是,我们还是想想到了镇江该怎么办吧。”说罢二人追上许宣他们赶路去了。
负责押送的两个官差是陈知府的下属,原本知道白素贞与许宣的品行和经历,一路上自是没为难他们,反倒很照顾,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到了镇江。两个官差找到当地衙门,将白素贞与许宣之事简要说了一下,又拿出一封陈知府的亲笔信交与对方,对方看罢信道:“既有陈知府做担保,好说,便让他们来登记一下,之后就任由他们自便吧,无事别离开镇江就好。”两个官差叫过白素贞与许宣,将衙门的意思说与二人,二人听闻大喜,谢过两个官差和陈知府后,便按镇江衙门要求做了个登记,而后便自行离开了。
白素贞夫妇和小青、白福一行在镇江街道了转了一下,找了个客栈先住下,白素贞道:“我等要在这里呆三个月,没有营生整日住客栈不是长久之策,还得想办法把药铺开起来才好。”许宣忙道:“娘子,你已怀孕四月有余,前几个月治瘟疫劳顿,如今又经此波折,长途跋涉来到镇江,是万万不能再操劳了,生计的事,就由为夫来想办法。”
小青道:“咱们苏州还有一摊子现在无人经管,银两也大多压在那边,身上所带银两不多,拿什么又开个药铺呢?”许宣道:“小青说的对,依我看,不如我们找个房子住下,娘子就由小青照顾着安胎歇息,为夫出去走街串巷行医赚点口粮如何?”
白素贞道:“小青说的是有道理,但是这镇江原不比乡下,历来不缺医者,我等初来,谁都不认识,官人出去行医,只怕难以取信于民。况且,靠官人一人赚我四人口粮也是不易的。以奴家之见,我们可以将所带银两,开个小药铺,只备些常用药材,暂且安身,你我二人共同坐诊,日后回苏州时,再将药铺卖掉。”
众人听了都认为没有比这更周全的办法了,便都同意。当下,许宣和白福出去找了间小巧的里面带房舍小院的门面盘下,第二日众人收拾一番就去安顿下来,准备新药铺开业。
不几日,药铺准备妥当,仍取名保安堂,即日开业。刚开业,自是门可罗雀,那日,白素贞见左右无人,就在后堂休息,许宣独自在保安堂坐诊,小青与白福外出寻找药材商,以备日后之用。突见一个年轻公子带着一个小斯进的门来,许宣忙迎上,二人寒暄一番,许宣方知道,对方是镇江的药材商徐员外,见新药铺开业,自要来结交一番。
许宣答应等小青回来就去找徐员外商谈日后采购药材之事。第二日吃早饭时,许宣就把找徐员外来访之事告诉了小青,让小青吃过饭去看看,也算回访一下,日后如有需要,也是现成的药材货源。小青答应着待会儿就去。
不想,刚过两日,那徐员外又来了,又是一番寒暄,与许宣称兄道弟,许宣也不知他有何事,所幸店里无人,只得陪着闲聊。二人东扯西拉地聊了半日,那徐员外忽然道:“汉文兄家的小青姑娘不知是兄什么人?”许宣道:“徐兄说小青啊?”徐员外忙道:“正是那位姑娘。”许宣笑道:“小青名义上是我娘子的丫鬟,不过却与我娘子情同姐妹,我们一向拿她当家人看,怎么?她可是冒犯了徐兄?”
徐员外忙到:“哪里,哪里,小青姑娘怎么会冒犯我呢,只是…只是…….” 许宣笑道:“那徐兄这是?”那徐员外吞吞吐吐道:“不瞒汉文兄,自那日见过小青姑娘,小青姑娘冲为兄一笑,为兄便寝食难安,日思夜想,故而想请汉文兄……”许宣见状已猜到几分,道:“徐兄是想娶小青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