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带着两个瘟疫患者去保安堂封门求医治的秦大人。二人疑惑地看着陈知府,不知所以,陈知府忙介绍道:“许宣、白素贞,你等听好了,这位是秦相国的公子,小秦大人,今日召二位来,是因为……你夫妇在安济会募捐会上准备义卖的珍宝,似是宫中遗失之物,特召你二人来问个明白。”
白素贞暗道不好,许宣急道:“胡说,那明明是我娘子家传之物,怎么会是宫中之物呢?”只见台上那秦大人一拍惊堂木,道:“刁民许宣,你夫妻是如何盗取宫中之物,还不从速招来!”许宣惊的瞠目结舌。白素贞忙道:“大人,何以见得我夫妇的珍宝是宫中之物?大人既说是我夫妻盗窃所得,须得大人给出证据才是,我夫妇未曾行盗窃行为,自然无从招起。”
那秦大人闻言冷笑道:“白素贞,本官听说你是个蛇妖,果然擅狡辩,你是晾我年轻,没见过从前宫中之物么?本公子还告诉你,你这几样宝物,皆是宫中登记造册之物,靖康年有人趁乱从宫中盗走,皇上至今还在命我父追查,那日许宣在安济会上义卖,被我父亲一眼认出,这才让我来追查此案,你等休想抵赖,速速从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白素贞听完心下暗惊,心道这下怕是难以应付了。她知道,如今秦桧权倾天下,岳飞将军就是被他构陷害死的,如今这稀世珍宝被秦桧盯上的东西,怕是难逃魔掌了,他连岳飞将军这样功勋卓著之人都能陷害致死,何况自己一介平民。如若不承认,自己和官人显是无法脱身的,但如果从实说,只怕会连累师傅,况真正的盗取之人早已死,死无对证,万一他们查出师傅从前的身份,非说是师傅从宫中盗取,岂不连累师傅?事已至此,应该由我一人应承了方为妥当。
正想着,那秦大人又一拍惊堂木道:“白素贞,还不从实招来!”白素贞只得边快速思考边道:“禀告大人,此宝物的来历原是有些隐情,今既蒙大人过问,民妇从实道来便是。此四样宝贝原是多年前,民妇路遇一将死之人,民妇可怜他,就救了他,为他医治,不想他病入膏肓,几日后还是一命呜呼了。死前,他留下了此四样宝贝给民妇,要民妇待时机成熟之时交还国家,或者用之于民。民妇苦于身份卑微,无法上达天听,又怕宝物招来贼人惦记,因此一直独自隐瞒此物,连我官人也不知个中情由。恰逢此次苏州瘟疫,民妇就想着将其义卖,捐给百姓,也算完成那人用之于民的心愿了。不想义卖不成……今大人即是相爷公子,想必能上达天听,那民妇就将其交与公子便罢,也算完成所托。”
说完不等秦大人开口,又接着道:“刚才民妇如此那般说,原也是想看看秦大人是否是可托付之人,民妇原不知此物是来自宫中,这些年也不曾敢私用,还请大人明察。”那秦公子面露得意之色,道:“那你是何年何月在何地遇到那将死之人的?”白素贞做回忆状略一思索答道:“禀大人,那是绍兴八年在江陵府的一个乡间小路上,当时民妇正在乡间四处行医。”她故意把地点指在江陵,为的是避免把对方引往师傅所在的成都府,她们从成都来临安时经过过江陵,还在那里游玩了两日,略有了解,不至于被对方识破所说不实。
陈知府忙也道:“秦大人,本府认为,白素贞所言不虚,本府可以作证,白素贞夫妇一向忠厚本分,这么贵重的宝物在身边多年却从未挪作自用,可见其不仅不是盗宝之人,且护宝还宝有功……”
那秦大人打断道:“陈知府,你休想包庇他们,白素贞纵然交还宝物,也罪责难逃,她所说那携宝之人,时隔多年,死无对证,即便她所说属实,也难逃窝藏之嫌。本公子先拿此四样宝物去向父亲大人复命,若有事,还要来找白素贞夫妇,你可给我看好了他们。”
正说着,小青急匆匆跑来,边跑边带着哭腔喊道:“姐姐,姐姐,一群官兵跑到我们家把那四样宝物抢走了。”白素贞知道定是这秦大人派的人,忙拉过小青道:“无妨,就让他们拿去吧,姐姐回头再给你细讲。”那小秦大人见状,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见小秦大人离去,陈知府走下来对二人道:“许宣白素贞,本官相信你们的为人。只是,如今捐宝之人变成了盗宝嫌疑,二位也看到了,本官想袒护你们却也无济于事,那秦熺似不愿放过两位,你二位现且先回去,待本官再斡旋一番,看如何处理,再通知你夫妇。在此期间,你二人不要离开苏州。”白素贞与许宣点头答应着。白素贞又道:“那人叫秦熺?”陈知府:“是啊,秦相国的儿子,可不就叫秦熺。”
三人告别陈知府,自行回家。路上,许宣还在追问珍宝到底哪来的,白素贞道:“自然是家父祖传的,不过也确实是宫中之物,奴家并不曾欺瞒官人,那是奴家爷爷当年因军功得皇上赏赐传承下来的。只是爷爷早已过世,家父当年又曾在岳飞将军麾下任职,如今岳飞将军被秦桧构陷冤杀,如若奴家说出家世,只怕那秦桧父子不会放过我等,牵累官人和师傅,因此才说珍宝是路上所得,有任何事都是奴家一人之事。”
许宣这才道:“原来娘子一番苦心只为保护我,但愿那秦家父子能相信娘子所言。为夫不能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