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秦照换了身衣服,又去了秦香楼。
今晚没有看到师妹,秦照招手叫来了老鸨,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昨日你们表演剑舞的那个娘子,是谁?”
老鸨见秦照一张生面孔,又出手阔绰,不露痕迹的打量了一番,他今日穿着一身内敛华贵的箭袖长袍,五官俊朗,气质清雅,随身带着把宝剑,看着像是名门大派出来的子弟。
玄剑门虽是隐于山中,弟子稀少,却不是什么山野小派,在武林中十分有名望,门下弟子也往往出身不凡,师父据说是皇室中人,大师兄的家族在被灭之前是江湖上的名门世家,自己出身官宦豪门,三师弟则是平宁侯府的幺子,就连师妹在父母双亡被姨母赶出家之前,也是书香门第的千金。
是以秦照虽多年未下过山,举手投足间却不显瑟缩胆怯,平日里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身上也带了不少钱财,如今拿出锭银子打赏再平常不过。
琴姨将银子收进怀中,媚笑着道:“公子好眼光,那位是我们秦香楼最近风头正盛的二等妓女月娘,可是一舞名动京城的美人呢。”
“今晚怎么不见她出来?”
“公子不知道,月娘平时都是下午接客,晚上要回去习舞的。”
花街虽是晚上最为热闹,但其实中午就开门迎客了,不然很多三等下等的妓女很难接够规定的人数,二等妓女虽可晚上再接,但苏吟诗因为还需要留出时间练舞,琴姨便帮她把时间挪到了下午。
“那昨晚怎么……”
“每隔五日是月娘上台表演的日子,只有这一晚,出价最高的客人可以独占月娘一整夜。”
见秦照陷入了沉思,琴姨吩咐丫头好生招呼着,自己扭着身子走了。
秦照又独自坐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拦住一个路过的妓女,问道:“这位姑娘,打听个事。”
那妓女见秦照一个英俊贵气的公子拦住自己,立刻挺着双乳贴了上去:“好俊的公子,可要让烟儿伺候你?烟儿的穴儿又紧又甜,保管让公子流连忘返。”
秦照红着一张脸躲开妓女的动作,一手抵在她肩上,让她远离自己:“姑娘自重,在下只是想问点事。”
妓女挣扎了几下都无法动弹,知道这公子是没看上自己了,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公子问吧。”
“你们这里,二等妓女是个什么品级?”
“二等啊,就是普通的妓女,每日需接二到三个恩客。”
“每日都……二到三个?”秦照愣住了,“那那个有名的月娘,也要接?”
“她呀——”妓女拖长了声音,脸上露出了不屑,“接的岂止二三个呀。”
旁边几个别的妓女耳尖听到了,也凑了上来插嘴道:“公子不知道,那月娘在升上二等前,可是最下等的娼妓呢。”
“是呀是呀,那身子又脏又低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
“什么卖苦力的脚夫呀,倒夜香的老头呀,都往她那烂穴里灌过精呢。”
“这些算什么,我听说她还被乞丐尿进过肚子里呢!”
几个妓女嘻嘻哈哈的笑起来,虽然她们也同是二三等,但苏吟诗如今名噪一时,以后定是能做花魁的,让她们又妒又羡,忍不住就要在客人面前诋毁她,最好将她那些过往宣扬的人尽皆知。
秦照听的脸色又青又白,手指死死握住长剑,唰的一下站起身来,想要往门外冲又站住,心中无限挣扎,痛苦,烦闷,最后下定了决心一般,转身去找到了老鸨。
“我出银子,今夜包下月娘。”
琴姨为难道:“这……这不和规矩呀,月娘下午刚接过两位……”
“三百两。”
琴姨不说话了,她想帮苏吟诗拒绝的,她昨日下午接了两位,晚上又伺候富商,今日下午又接了两位,已是累的不行,但秦照实在给的太多了,要知道大部分二等妓女的过夜费也才不过五两银子呀,哪怕是苏吟诗,也只有第一日亮相时拍到了五百两,之后每次拍卖过夜权也不过一二百两罢了。
苏吟诗听说今晚还有个客人时,有些吃惊,她昨夜花穴被玩的太狠,还没恢复过来,下午又被两个客人的肉棒摩擦了好几个时辰,现下穴肉红肿疼痛,十分难受。
她不由求道:“琴妈妈,我今日实在受不住了,让我歇一晚吧。”
“哎,可是妈妈我已经收了银子了,再说那位客人来头不小,妈妈我也得罪不起呀。”琴姨哪里知道秦照的身份,只是说的严重些好吓唬住苏吟诗。
苏吟诗求了几句都没用,只能放弃,她身体和心中都十分难受,更坚定了要尽快逃离这个魔窟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