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地抖了抖,又拿纸巾擦干净。这是她之前的卫生习惯,现在暂时也改不了。然后她穿上虽然是最小号但仍然有些大了以至于不得不拿别针扣紧的男士内裤再把校裙的拉链拉到最上。
她已经很久不再蹲着小厕了,原先的阴蒂慢慢突出,变长变粗,发育成男性的性器官。现在她的阴茎好像又比几个月前看到的长了,手握住时龟头能出头了,晨勃时鼓鼓胀胀的,好像一个蓬勃生长让人恐惧的怪物。她眯着惺忪的眼睛往下看能看见宿睡后膻臭的尿液从圆润的蘑菇头里射出来。
你爸说得对,明天就向你班主任请假。
阿尔法怎么了?
男孩子倒没什么,一个女孩子身下多了个东西不说,收到发情期,是这么说吧,还会引发易感,这不是行走的强奸犯吗。就去年闹得大的那个,二中有个女孩发情期没注意,被几个a拖去小房间强奸了。
她隐藏了个秘密。
邢欢吃完了最后一个馄饨,含咽着说,我不是,都发育过了嘛,不可能的事。哈哈。
不了。我快迟到了。她叼了口面包,右手手指轻巧地提拉了下皮鞋后跟,让脚顺利地穿进去。
再迅速起身,从桌上拿了瓶光明酸奶就往外冲。啪嗒一声关上门,之后是硬底皮鞋踏在水泥地板的声音。
邢欢僵直了身体,侧过身,也不敢看他。鼻尖嗅到了他散发的香味。
模糊记得亲吻时的甜蜜和羞涩,拥抱时的温暖,直到她望进那双眼睛,愤怒的火焰和无谓的漠然被放进榨汁机里搅拌。
等她快速地刷完牙洗好脸,急忙忙地回到房间背上书包时墙上的挂针显示已经6点21了。
脑海里仿佛自动浮现出了那天他扶靠在走廊的瓷砖上,手上捏着吃了一半的桃子,粉嫩嫩的沁出晶莹汁水来,那张嫣红的嘴唇明明连护唇膏都没有涂过却泛出粉色的水润光泽,他张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和舌头。
邢欢跑得喘气,背包里的东西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视野里很多物体都在晃动,模糊不清。而他走在人形道的一侧,阳光并不强烈。照在他身上却格外让他显得清晰,黑色发梢被风吹起,飘来几缕清香。
她转变成了一个新生的阿尔法。
她从他身边缓慢地经过,那股味道在空气中传播,传到了她的脑海里,她咽了把口水,在他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之前迅速而尴尬地跑去厕所。
哎,别。邢欢把那兜水蜜桃拿进厨房,皮鞋踩在瓷砖地上哒哒地响,声音陆陆续续地传出来。我明天还有生物实验课呢,耽误不得,再说了,你们瞎操心什么,早过了。
她叹了口气,转身取了牙刷。
我倒是想呢。邢欢漫不经心地说。背对着他们,捏刮刀的手攥得发颤。
爸,你说是吧。凡事要讲科学依据。
不客气,给你。他也不急,低下头耐心地等
你要是个阿尔法难不成还要给我娶个男媳妇或者媳妇来。邢妈转过来点了点邢欢的额头,这传出去我的面子可挂不住。
这个秘密困扰着她,从一睁开眼,越发紧绷的内裤底部传来的粘腻冰冷的感觉开始。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又该死地晨勃了。
哒哒哒,急促的小皮鞋声音瞬间融入了热闹的清晨之中。冒着白雾的锅炉,下混沌的扑通声,铁板炒饭的锅铲声,路过的超市的喇叭正播报着今天的蔬菜优惠价格。
掩着差点勃起的下体。
耳边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有咬下果肉咀嚼的声音在无限地放大 。
他的眼睛专注地看像一楼的水泥地面,白色花坛和草地。
同学。身后传来他的声音,那么亲切,那么惹人怜爱,她的心脏因为隐秘的激动而砰砰乱跳,像成群的蝴蝶在胸腔里激烈扑腾着。
像天外来音,飘渺而沉重,压得她心悸。
每个男孩子的清晨困扰现在也变成她的了。
邢欢小心而谨慎地跟在他后面,保持一段距离。她塔过他踩过的石板。
邢欢面无表情地脱下内裤,再换上新的,旧的塞在衣柜角落等着晚上洗澡的时候再拿出来洗干净。
你的东西掉了。
你二舅妈都急死了,打算约医生做手术,我要去医院照顾她。还好你早过了那个年龄,不要我操心。
不吃了面再走?邢妈问她。
夏天炎热,每走一会儿,她注意到他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上面覆了一层细汗,细短的毛发绒绒的。她还注意到他耳后的那颗痣,小小的一颗,却很吸引人。她甚至又闻到了那股蜜桃的甜香,触动着味觉神经,下意识地分泌唾液。
当天夜里,她做了个梦。
哎,要不,欢欢你改天
他吃东西很斯文,舌头用的灵活,迅速地一扫,将溢不溢的甜水就被舌头卷了进去。
我看明天就去。邢爸建议道。
谢谢。她点点头,傻乎乎地道谢。
耳廓红得能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