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亲自起身扶了男人起来,道:“梁将军不必多礼。”
侍从从前院一路跑来,道:“公子,二少爷回京后是要先去进宫面圣的,白天怕是等不到二少爷了。方才老爷说了,让您先回房休息,晚间府中会设有晚宴,到时您在与二少爷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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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玉站起身替父兄斟满了酒,一抬头瞧见门外进来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男人,隔得太远天色又太黑,白锦玉看不太清男人的脸,只当又是从西北回来的哪位将军,也不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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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父居然还欣慰地点了点头,“玉儿一向重情,他欠了你那样大的情分,又怎会轻易忘记。”
白燕歇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震惊道:“失忆?”
没想到此言一出,非凡没有证实他被人轻薄了的事实,反而令在座的各位神情都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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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玉满脸无辜,“大哥,二哥是不是嫌弃我了?”
梁嵇倒是大度的很,没有计较这突如其来的[诽谤],“只当是说笑,怎会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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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歇干笑着附和,“三弟这玩笑开的,还挺新奇哈。”
经过小半个时辰的沟通,白燕歇总算接受了他那宛若谪仙的三弟突然变成了废柴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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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对着白父先拱了个礼,“见过白相。”
时间转瞬即逝,白锦玉从书房出来时,已经是戌时了。
白燕歇直言道:“三弟,你对梁嵇执念蛮深啊……失个忆连你亲哥都不记得,却还记得他胸口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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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入座后,男人也来到了大厅。
我只是失忆并非得了绝症,二哥您可以把脸上的悲怆之情稍微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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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传来急促地脚步声,侍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公子您怎么在这儿啊,晚宴已经开始了,现在就等您了。”
白锦玉:“……”
白大少爷瞪了他二弟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告,“是吗?”
白父道:“燕歇啊,玉儿两年前失忆了。没告诉你也是不想让你出门在外还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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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少爷看了一眼梁嵇,语气波澜不惊:“我三弟先前摔坏了脑袋,时不时就爱胡言乱语,将军莫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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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歇仰天长叹:“天妒英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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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玉做完小动作后,换上了件白衣就出了院子。前院吵吵闹闹的,白锦玉一打听才知道是西北战事告捷,他那出征三年的二哥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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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歇怂怂的,“没有没有。”
白锦玉有些尴尬,求助地看向他爹。
梁嵇看向白父,感慨道:“真没想到,五年前与锦玉一同练武时不慎留下的疤痕,他至今都未忘记。”
白锦玉:???
白锦玉点头,转身又去了书房。吸取了昨晚的教训,白锦玉特地找出来几本画册,但也不是很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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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sha伐果断的白燕歇在家中的地位属实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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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被拉了回来,白锦玉匆匆赶往大厅。桌前坐了三人,白锦玉先是同白父与长兄行了个礼,然后有些拘谨的看着在场唯一的一副生面孔。
白燕歇看热闹不嫌事大,打趣道:“梁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愈合的极快,唯独三弟当年在胸口上砍的那一刀形成了永久疤痕,用什么灵药都祛除不了。三弟啊,梁兄要是以后没姑娘要了,你可是
数倒进了花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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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父面色一僵,呵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梁将军今日才回的京城,开玩笑也要分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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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口黑锅。白锦玉大声嚷嚷,“绝对是他,我昨晚殊si反抗的时候摸到了,他胸口有一道疤对不对?!!”
月光已经爬上了墙头。白锦玉走到池塘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一时间竟有些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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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那人率先起身,热情地推搡着白锦玉坐下,笑道:“三年未见,有没有想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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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白锦玉连方才被他失手打翻的茶杯都顾及不上,拉住他大哥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ming稻草,失声道:“大哥,他他他他……就是他!他昨晚强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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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歇勾过男人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梁嵇,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