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有仇。”不是很确定的声音。
“哦?那何以公子偏要管广寒宫的事?”全有道相信自己一定猜中了什麽,不然对方不会停下,并语带含糊。
“只是有些事看不过眼,他们教主太张狂了。”思索的话语说的有点慢。
“对啊,那陆鼎原当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到处挑战,搅得武林鸡飞狗跳!”全有道顺著韩量的话说,无非就是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小兄弟贵姓啊?”
“韩,单名一个量,字子衡。”韩量说得不甚热络,更像为了礼貌而勉为其难。
番外之──有道难为2
“韩兄弟,”全有道笑,走到韩量身边,想拍他的肩,却被对方躲开了。“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哈,”韩量笑,“全有道谁不知道,武林盟主嘛!”
全有道刚要欣慰的点头称是,就被韩量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你说你是武林盟主我就信你是武林盟主啊?我还说我是玉皇大帝呢,你信吗?”
全有道一愣,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和著韩量是以为他是打著全有道武林盟主的地位出来骗人的武林宵小。
全有道看著说完这话,连“再会”都没说一声就掉头走掉的韩量,愣了好一会儿,然後仰头哈哈大笑出来。这人有意思!这人真有意思!
全有道第二次见到韩量,是在事隔近一个月後。那是一家算不上顶尖,却已属上流的ji院,韩量正被几个姑娘撕扯争夺得著,看著韩量的脸色显然已经忍耐到极致,却仍没有发脾气,和几个武林同道一起来的全有道不由好奇。以著上次韩量对他的态度,他不觉得韩量是脾气好的人,而且功夫不俗,却被几个不懂武的花娘弄得近乎狼狈,这很不可思议!
於是全有道前去攀谈,将韩量从脂粉堆中拉了出来。韩量投给他感激的一瞥。
待摆脱了众人,全有道不禁发问,“韩兄弟怎会在此?如果是寻花问柳理当消受美人恩,怎坐享齐人却一副吃了苦黄连的表情?”
“全兄有所不知,我是听人说花街柳巷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本是想来探探广寒宫的动向,谁知道却被几个花娘上下其手?”韩量撇撇嘴角,不咸不淡的道。
“哦?韩兄弟不喜那几位花娘吗?如果不喜,以韩兄弟的功力,挥挥手也就去了。”
“挥挥手也就死了!”韩量一副嫌弃的表情,“女人跟纸糊的似的,碰碰就会坏掉,没趣味的紧。”
“哦?”全有道眼睛一亮,试探道,“如此的话,全某倒是有个好去处,不知韩兄弟可信得过在下,与全某同游?”
“你是在问我敢不敢吗?”韩量挑衅似的扬扬下巴。
“……”全有道一愣,第一次见人将话说这麽白。
“带路吧!”韩量将手一摆。
有意思,这人果然有意思!
全有道一笑,领著韩量向城里最大的相公馆行去。“今日我做东。”
韩量一挑眉,并不说话。心里却清楚的很,此人贵为武林盟主,怕是平日都是吃喝旁人的,今日能主动说做东请他,怕是已经不容易了。
到了相公馆,韩量一愣,还以为是什麽赌博之类寻求刺激的场所,却没想到全有道是带他来这种地方。
进了单间,全有道招了几个小官作陪。看著他熟门熟路的模样,加上老鸨子的热络样,显然是常光顾但不能招摇的常客。
“韩兄弟对这几位小官可满意,他们可都是这里当红的头牌。”全有道指指围坐在二人身侧的几人,也不避讳的当面询问道。
这几个小官的反应很是奇怪,听了全有道问话,竟是不约而同的抖了一抖,旋即有的惊恐的望向全有道,有的希冀的看向韩量。
番外之──有道难为3
原来这全有道确是常客,不仅常来,且每次来还都使些让人难受的手段,最多的是打骂和灌酒,严重了还会上脚,一次因为一个小官反驳了几句,就被踹断了骨头。无奈这里的小官们都是些半点不小的孩子,就算有几分姿色和机灵劲儿,又怎麽敢跟江湖人逞凶斗狠?所以几次下来,全有道的名头在这里可是比那些达官贵人更响,只是这名头是让这些个小官避之唯恐不及的名头,谁要是让他点上了,同伴多会给予一定程度的同情。只是没想到今天全有道一来,就同时包下了“梅兰竹菊”四头牌。所以全有道问话一出口,四小官无不闻言色变,生怕伺候的主顾不满意了,被暴打或踢上一顿。
韩量既不知,也不会管那些个,只将四小官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又在近前的竹、菊二人身上摸了两把,换来了二人的低喘抽气声。韩量撇撇嘴角,“跟个姑娘似的,软腻温香、娘了娘气,有什麽意思?还不如去找真正的女人。男人,就是要皮劲骨硬的才有意思,要是功夫不俗的,床的之间会更带劲吧?”说到这,韩量垂下眼,根本就是想起了陆鼎原。那个傲气难驯的家夥,在床上或者该说在自己面前,却是特别可爱的。也不知道如果小鹿知道了自己逛男娼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