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带有独立卫浴,骆茕洗完澡和头的时候阿姨也已经到了。她换上了干爽的新睡裙,然后新睡裙转眼又被湿头发弄了个半湿。
骆茕动作慢慢吞吞,把阿姨在一边急得够呛,直接拿着毛巾上去给她擦。
阿姨怕她又着凉感冒,一着急动作有点没轻没重,骆行之看骆茕那小身板儿晃晃悠悠风雨飘摇的,好像随时要被掀翻似的,沉吟片刻开口道:我来吧。
骆茕赶紧把毛巾递给骆行之,然后非常乖巧地跟阿姨说:阿姨您快回去吧,早点休息,晚安!
阿姨稀里糊涂地就被推出病房,小姑娘关上病房门回到骆行之面前,直接就站他两腿中间乖乖等着享受服务。
毛巾厚却轻,毛茸茸的把小姑娘的脑袋卷在里面,衬得那张小脸儿比巴掌还小,好像冬天被埋在雪堆里一脸无措的小动物。
她怕被毛巾碰到眼睛,紧紧地眯着眼儿,整张小脸皱成一团,让骆行之有种手中的毛巾是她毛发的一部分,正在被他拿在手里蹂躏的感觉。
疼吗?他开始思忖是不是自己太用力了,现在呢?
骆茕摇摇头:不疼啊,你又没用力。
你脸皱成这样,骆行之拇指隔着毛巾擦了擦她的鼻尖,不是疼的?
不是啊。骆茕小小地嘟嘟嘴,你怎么问题这么多啊,早知道还不如让阿姨来擦呢。
骆行之睨她:那你自己擦。
她又嬉皮笑脸地贴上去:不要嘛,我吐了那么久,手都没力气了。
骆行之是真拿这个反复无常的小鬼没办法,只能在手上稍稍用点力,企图赶紧把她这一头长发擦干然后赶她去吹头发。
骆茕这回倒是不呲牙咧嘴了,一双翦水秋瞳好似会说话似的,直勾勾地望着他。
骆行之把毛巾从她头上拿下时就看小女孩凑了上来,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我刷过牙了,刷了好几遍。
少女亲完又往后退了一步,将双手背向身后,弯起眼朝他笑,刚才那浅浅的触碰是给他的邀请。
她在说:我们可以接吻了。
骆行之将吸收水分后半湿的毛巾收进右手握紧,就看她又稍稍往前倾了倾身,好似怕他没有明白她无声的言语似的。
他抬起左手,指尖滑入少女湿润的发隙,将她的后脑扣在掌心,收紧的瞬间便如同锁定了猎物的猎鹰般撒下,将她的双唇捕获入口。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直到这一刻骆茕才察觉到冷静自持如他,双唇也是温热、柔软的。男人的舌尖有力而灵活,熟稔地在她口腔中的敏感位置攻城略池,轻扣在她脑后的手也在不断收紧,断绝她逃跑的后路。
但骆茕也并不被动。她很显然对自己之前那几次的表现并不满意,这次做足了心理准备,柔软的舌在与男人纠缠的过程中还能偶尔抽出去在他口中寻觅能让他浑身僵硬的位置。
唔嗯
她舒服得腿直发软,原本想着趁自己站着骆行之坐着没准能从高度上讨到些便宜,但这还没吻上一会儿,小姑娘已经双腿发软只能靠在男人的大腿上保持平衡了。
好在她这摇摇欲坠的状态没一会儿就被骆行之大发慈悲地解救,他拿着毛巾的那只手绕到她的后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揽上自己左腿上坐着,唇舌则是愈发显露出攻击性,不断地夺吮着她口中的甘津。
骆茕输了,但却是输得心甘情愿,服服帖帖。
她软在骆行之怀里,好像偷到了一点荤腥的猫,心满意足地舔着嘴唇。
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骆茕靠在男人胸口,听见头顶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她回忆起之前,他这么问的时候永远是冷硬的,带着一点训斥态度的。
所幸因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骆行之,骆茕这次倒是没有想吐。她把脸埋进男人的胸口,解开他衬衫的头两颗纽扣,用鼻子蹭他的锁骨来缓解那种可能会出现的抽搐感。
叔叔,我感觉你变了好多。
她笑着说。
变温柔了,变体贴了,真好啊。
你以后的妻子,一定很幸福吧。
骆茕将说不出口的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再一次仰起头吻住男人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