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好是坏。”
晚上睡觉的时候，萧江舸使劲往他怀里钻，徐楚阳看着那团软软的小动物，心里面也变得柔软起来，
说完话，男孩的肚子“咕噜咕噜”抗议起来。萧江舸本来还特委屈地流着眼泪，这下脸都红了个透，肉嘟嘟的脸蛋羞愤地抖动着。
舸冷笑着，拿眼尾睨他，“你打啊！！！”
“你还是走吧。”
萧江舸又抽哒抽哒掉眼泪，他打了个饱嗝，抱着徐楚阳宽大的t恤跑进浴室里冲澡。
“为什么不回？”
徐楚阳推开萧江舸，下一秒对方直接拉住他的手。
“坏……坏人……”
萧江舸抬起自己的藕臂遮住眼睛，小嘴骂骂咧咧：“走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你这个小气鬼！！！”
徐楚阳转过头，无语地看着他。萧江舸嘟起嘴，“这是最大的让步了，我不会道歉的。”
“……”萧江舸突然放下碗，死死抱住徐楚阳的腰，“我就不走。”
“我改变观点了。”萧江舸抬起脸，看着徐楚阳，“你妈妈是个不好也不坏的坏人。”
徐楚阳毕竟也是个半大的孩子，对这种事情可以说非常计较。
“呐，特意给你买的。”
当徐楚阳从饭堂回来时，萧江舸已经裹着被子睡得像头死猪了。那孩子衣服脏兮兮的，澡也不洗，就着一身臭汗躺进被窝里。徐楚阳放好饭盒，想到刚才的话还是气得不行。他没好气地推了推萧江舸，语气不善：“喂，起来把饭吃了，吃完就回家。”
“是是是。”徐楚阳纵容着他，见那孩子吃得香，就这么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已经联系秦叔叔，你吃完饭就跟他回家。”
徐楚阳发了低烧，佣人给他喂完药，他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 。
说完这句话，他重新把脸埋进徐楚阳的胸口。徐楚阳看着他红红的耳朵尖，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beta是不能标记的，徐楚阳中途昏迷，也不懂那个疯子花了多长时间咬他，往他体内注射精液。男人披上浴袍，跌跌撞撞地跑出浴室，随手抓了个女佣喊道：“给我避孕药！快！！”
“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你刚才还说我妈妈是坏人。”
徐楚阳怕他噎着，在一旁提醒道。
“好了好了！我承认你妈妈是坏坏的好人！！！”
徐楚阳一时可怜他，揉了揉萧江舸的小卷毛，“你去洗个澡，我打电话跟秦叔说不用来了。”
“慢点吃。”
“不想。”萧江舸像泄了气的皮球，“今天我叫子墨等我，他不等，自己走了，我一个人站在校门口等了一个小时，还跟人打架，我不想见他。”
“家里没人。”
“随便你怎么想。”
秦子墨把萧江舸当成一个可有可有的小跟班，萧江舸把人家当过命的兄弟。那孩子太孤单了，好不容易找个同龄人玩，便把人家当成宝贝似的供着。
萧江舸停下嘴，冷冷地拒绝道：“不回。”
“你威胁我！！”
当徐楚阳冲完澡，看到镜中的那个人，差点没晕过去。
他抱着这个小暖炉安稳地过了一夜。那时候，他不会想到，怀里的小崽将来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恶魔。
后颈被反复撕咬，结痂的血凝固在上面，一条青色的印子像狗链环了他脖子一圈。他的锁骨，胸膛，腹部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吻痕还有手印，大腿内侧更是布满了牙印，像是被疯狗虐待过一样。徐楚阳战战兢兢地探手像后面摸去，两个洞都是又肿又辣，想必是撕裂了。身上白兰地的味道即使在浴后也一样浓郁。
再醒来时，男人全身都是汗，烧退了大半。他的嗓子很哑，大概是昨天喊了太久，又一直没休息过。徐楚阳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肿消了不少，额头也涂了药。
徐楚阳被他骂得哑口无言，他忍住笑意，将饭盒打开，新鲜的糖醋排骨裹着甜汁水，躺在软绵绵的白米饭上。
“不是还有个老婆婆吗，我这里可不是你的小酒店，想来就来。”
“你赶我！？”
“你真不想回家？”
徐楚阳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颤颤巍巍地收回手掌。他从桌上拿起饭盒，不再说话，甩上门就留萧江舸一个人在屋里。
怪不得萧江舸说他妈妈是坏人，原来是跟秦子墨闹脾气不好怪人家，直接把错误怪到徐楚阳头上来。
萧江舸抢过饭盒，闷声吃起来，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活像饿了好几天。
萧江舸鼓起两腮帮，含糊不清地说：“少管我，小爷想怎么吃怎么吃！”
萧江舸迷迷糊糊睁开眼，卷毛全部炸起来。男孩看到徐楚阳很震惊，震惊过后，他突然转过脸。徐楚阳觉得奇怪，掰过孩子的肩膀，发现对方竟然在哭，他憋了一肚子的气突然消了大半。
徐楚阳无奈地叹了一句，“……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