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沒有準備保險套,附近也沒地方買,在最後一刻他堪堪抽出,爆射的精液灑在她的腿根,白濁的精水散發濃厚氣味,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喘息著,涂芊在高潮之後小腹痙攣的抽抽,腦袋徹底成了一片漿糊,軟成一灘水,幾乎要睡去。
洪景啄吻著他今天品嚐過許多次的軟唇,看著昏昏欲睡的人兒,也不捨得吵醒,直接抱著人到浴室沖洗一番,給她換上了他的衣服,才把人放回床上抱在懷裡準備休息。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懷裡,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拿起手機點畫了幾下,吻了下她的額頭,拿起她的手輕輕做了一個拉勾的姿勢後,才跟著一起沉沉睡去。
隔天早上,涂芊一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此時房間裡並沒有人其他人,她在陌生的房間裡頭醒來,後知後覺的感到大事不妙。
「天啊不是吧?」
「不是什麼?」
她猛然抬頭,房門正好被推開,洪景穿著一身完整的衣服從外頭進來,還拿著一份蛋餅給她,涂芊震驚了,不敢相信自己這是要上天啊
喝了一點酒就敢酒後亂性什麼的,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是這種人,要完,而且她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而且現在是早上,表示她還徹夜未歸,她這是要上天呢還是要上天呢。
雖然如此,涂芊還是在一片慌亂中順手接下了男人給的蛋餅和從旁邊拿出來的衣物,道過謝,便聽他說。
「先吃點東西,換件衣服,待會送妳回家。」
涂芊渾渾噩噩的照辦,等到有意識時,人已經在車上副駕駛座乖乖吃著蛋餅,歷經了茫然無措和自我質疑後,她終於肯定自己昨天的荒唐行為,並為此感到震驚。
沒想到自己酒品和人品這麼差,還把人家酒保先生給吃了。
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一切透露著多少奇怪的地方。
洪景一路沒有說話著,溫柔的給她思考空間,直到送到家門口,他停下車才開口道。
「不用擔心,我昨天有跟妳爸說了妳在我這睡一晚的事情,早上也有跟他報備過,待會回去不用太緊張,休息一下,我晚點就過來,知道了嗎?」
「阿嗯」
「嗯,知道就好,如果在家裡交際太累就不用勉強,適當的躲回房間等我來也可以,乖。」
洪景的語氣溫柔的不像話,說完又低頭啄了一下她的額頭。
涂芊還在震驚跟茫然之中,完全沒有理解他話裡的意思,反射性道了聲再見後,看著車子開離,她還站在原地愣神。
隔一小會又有車進入,是涂二爺家的四舅涂江顧,對著裡頭站著的她按了下喇叭,接著探頭出來和他打招呼她才回過神。
一轉頭,她爸涂江濤也出來了,語氣溫和的說。
「小芊回來了啊,要不要再去休息一下?」
語氣溫和的絲毫不像是在對徹夜未歸的女兒說話。
她呆呆的回了聲好,便先上樓了,等到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時才開始重新理解這一切。
喝醉酒後的記憶現在基本上回來的八八九九了,但是怎麼想都不太對勁。
酒保先生暫且還是先叫酒保先生好了。
「他怎麼會知道我叫什麼、住哪裡,我好像沒說啊,而且他怎麼會有我爸的聯絡方式,我爸怎麼就同意了,同意什麼了?!」
「還有那個晚點來,一夜情對象來人家家裡幹嘛?拜年嗎?在鄉下這樣是正常的嗎?」
涂芊發出了一個又一個靈魂的考驗,悶在被子裏抱著枕頭扭來扭曲的,然而最重要的還是原則問題。
怎麼自己居然這麼主動,甚至是毫無防備的親近這個陌生人。
不只是哭著發洩情緒般的訴苦懷舊,還有下意識的依賴他、渴求他,涂芊一直是一個非常冷漠的人,至少在昨晚之前她是這樣自覺的,然而昨晚的一切卻顛覆了她長久以來的自我認知。
「我到底是怎麼了,還有他到底是什麼人?」
甚至到現在連名字都不知道,聯絡方式也沒有交換,那個人只把她送回家裡後說晚點會來,除此之外她什麼也不知道。
「不想了,好累。」
涂芊嘆了一口氣,仰躺回床上,能感覺到身上乾淨清爽,甚至衣服都是洗過的。
他昨晚還幫她洗澡呢,真是個溫柔體貼的人,涂芊微微臉紅的回憶著昨天的經歷。
他似乎尚未滿足,卻在她累了之後便收手,讓人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這個人也是很奇怪」,涂芊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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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洪景:妳沒有認出我,但妳的潛意識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