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正在除杂草,烈日下豆大的汗水一颗颗滴落在田地里。
树上的知了们一波波长长的嘶叫,地里的壮汉们麻木着脸,在规律的虫鸣声中,手脚麻利、健步如飞,只等着做完农活好躺在家里的炕上摇摇蒲扇,这时就凸显出张小麻子公鸭子般的呼喝格外刺耳,走快点,磨磨蹭蹭的,你以为自己是来当大小姐的啊?
小麻子,你瞎嚷嚷啥啊?给老子滚过来收麦子!张大牛粗糙的大掌在脸上一抹,随手一甩,湿漉漉地汗珠便洒在田地里,转瞬就被烈日烘干,这见鬼的天气,他在心里低咒。
冲着自家弟弟的不满顿时如火山喷发般滚了出来,见天儿的到处晃悠,家里有多少活儿你看不到啊?他将手中的散子一扔,大踏步的往少年的方向走。
黝黑的大掌正要揪住小麻子的耳朵狠狠一拧,余光瞥见弟弟旁边陌生的小姑娘之后就再也挪不开眼睛了,他结结巴巴地瞪着这个一身白裙的女人,啊啊啊啊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虎子离得远,只看到张家兄弟身旁的女人个头小小,和十二岁的小麻子差不多高,高大魁梧的大牛走到她面前之后,将她小鸡仔一般的身体牢牢实实地遮住了。
大牛,你怎么结巴上了?他声音爽朗中夹杂着调笑,还带着三分自己也不知道的好奇,话音未落,地里正在干活的五六个小伙子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靠!你们这些兔崽子,都老实干活去,别参合咱们老张家的事儿!大牛年纪大、脾气暴,却是个笨嘴拙舌的,加上现在脑袋还是晕晕乎乎地,色厉内荏地一吼之后,更加木呆呆地望着路西挪不开眼睛。
这小姑娘是你们老张家烧高香求回来的?王济公扯了扯短裤,让自己下半身的宝贝舒服一点,吆喝到。
虎子已经除完杂草,换了个能看到路茜的方向,一边用散子收割麦子,一边肆意地打量,藏在白裙里的小臀儿翘挺,让他有种撕开裙摆狠狠蹂躏的冲动,小腰盈盈一握。
他最喜欢这种能一手掌握的女人,仅仅一个背影,都让他想要压在炕上发泄性欲,他咂咂嘴,想到刚才张大牛看呆了的傻样,这丫头的脸应该生的不错,也就是小麻子这种没碰过女人的小孩儿不懂得女人的滋味儿,才会毫不怜惜地呼来喝去。
路茜俏生生地立在田埂上,煎熬地眯起眼,漫无目的地打量金黄色的麦田,白皙的额头上布满了小小的汗珠,微卷的长发汗湿成一缕缕的,黏在脸上的不适让她蹙起了眉头,男人们的声音像敲锣一般在耳畔响个不停,在额头上的汗水从脑门滴落下来的时候,娇生惯养的小姑娘终于晕了过去。
呀你你你张大牛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他战战兢兢地蹲下来,瞅瞅自己粗糙黝黑的大掌,竟是不敢碰小姑娘白生生的脸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