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死者的父母很邪性,他本人的住所也一堆奇怪的东西,”
局长被锦鲤膈应到了,逗了逗讨人喜欢的萨摩犬,带着俞南承送的进口水果和帝王蟹走了。
“哟!俞总啊,你瞅瞅你的鱼!”局长边剔牙边看鱼缸,里面是很多肥大的锦鲤。
金大师隔着鱼缸看了看,伸手把锦鲤掏了出来,那锦鲤没挣扎,只微微动弹,金大师把手指伸进锦鲤头部的黑洞勾住,那锦鲤依旧优雅的摇摆身体,做游水状。
局长跟他老熟人也不客套,吃饱喝足还逗了逗他家的狗和鱼。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过……应该不会太多,”局长收回眼神,觉得俞南承不像是会吸毒的人,越是狠辣阴毒越是惜命养生,可能是静脉注射的营养剂?
俞南承嘬了下后槽牙,有些不大满意,看来不止他这边使劲儿,还有别人使劲儿呢。
金大师让金卡拿出个塑料袋,将鱼装进去。
“他家长找上我,问我要人,你怎么个心气儿?”
“为什么?”俞南承好奇。
“降头,”金大师很确定的说;“它死了还不自知,行尸走肉,如果这降头放你身上,在别人看来你就是脸色不好,但每天还按时上班,接着某一天忽然倒地,验尸官一验尸,发现你已经死了好几天,大脑都空了……”
“你这鱼怎么了?怎么脑袋上有个洞?”局长食指使劲儿顶着鱼缸,其中一条红底百花的锦鲤悠闲的游着,头顶有个圆圆的黑洞,丝丝缕缕的血液跟丝带一样飘出来,而这鱼无知无觉,继续游着。
“是吗?这什么病啊,脑壳都空了……”局长说完打了个寒战;“真渗人。”
金大师穿着一身昂贵的唐装,径直走向浴缸,金卡跟在身后。
“这是……”
“说实话,我当时压在架子下面,就看见他们打架了,其他没看清,”俞南承坐在阳光房里,身穿丝质的薄睡衣,空调开到最适宜的温度,整个人精神又惬意,面带微笑,完全不像刚经历过刑事案件的人。
“埋了,”金大师说完,指了指另一条黑锦鲤;“你还要再找一条替身,万一他看你这边没动静,可能还会下!”
局长是他8年前就用钱联络好关系的老搭档,二人见面毫无客套,直接进入主题。
“他家太穷了,没那么多钱支付医疗费,你告诉他们人在哪,剩下的我去打点就行了,”俞南承知道是闻曦现在的家庭情况,没钱没关系,小门小户的,再怎么哭闹也不足为奇。
“刺符,专治邪性东西,”俞南承整理好自己衣领,他还没打上石膏的时候,就把刺青师约好了,咬着牙纹了满背满胸。
俞南承这样想着,不过还没高兴几天,公安部的熟人告诉他,赵政嘉裕自首了,他在父母的陪同下回a市自首。
“好好,全听大师的!!真是谢谢大师给我续命!!”
“他是c市人,在咱们这没根基,需要什么你说,这圈子小,大家都认识,”俞南承盘算着手上的资产数量。
俞南承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在自己家里养伤,他那条瘸了的腿打着石膏,脸上的伤口缝了四针,刚消肿,看着狼狈,实则安逸的在家喝茶。
俞南承听得直咽唾沫,他就这样无声的,躲过一劫。
“吓着了,在医院呢,”俞南承轻描淡写,不打算多说。
俞南承面有惧色,没跟局长说实话;“应该是生病了吧,锦鲤可不好养,可容易死了。”
“我有这个打算呢,”说完,俞南承狡黠的笑着,扯开自己衣领给局长看,衣服下面的皮肤有些微微发红,纹着成片的黑色文字。
“他家里就这么一个独子独孙,”局长伸出粗短的食指;“全家老小都为他拼了命,而且我看文家……心气儿不大……他们自己的遗产问题还一脑门子官司呢!”
“行吧,那就看证据办事了,”局长喝口他亲手泡的茶,看见俞南承露出的胳膊上有处淤青,以他警察的职业素养,立刻看出是扎针扎出来的,但竖起鼻子嗅一嗅,没有任何奇怪的味道。
“那个人质怎么样?”局长指的是闻曦。
“怎么了?”俞南承拄着拐走过来,也盯着鱼缸看。
这涉及到局长知识盲区了,只笑了笑没深谈,二人又聊了下未来的安排,俞南承看着时间不早了,留下局长吃了顿饭。
“金大师!”俞南承堆着满脸笑意迎接来客;“不好意思这么晚叫您来,哎,不是大事我不敢叫您,您快看看我这鱼!”
“这什么?”局长伸着头看,他见过尸检报告,死者身上也有类似的东西,在后心的位置。
“我看你尽早出去避避的好,”局长真心实意的说;“咱们聊的都是大走向,谁知道有没有什么意外,姓赵的证词对你有些不利,直指你呢。”
俞南承送走人,立刻拿手机打电话,片刻后,门铃被人按响。
“那他自首,是不是会量刑?”
“这不算续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