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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人耳听不到的声波里神明在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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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这一刻,广场上云层聚集,下起了雨,残破的喷泉池里冒出冲天的黑影。

    “戴纳!!不要过去!”

    贝格尔几乎抓不住他,可店铺里间很快就涌出一群强壮的雇佣兵紧紧抓住了他们俩,往深处拉扯。

    背叛了我。

    他主动接纳了我,用温热的身躯将我裹紧。

    伤害了我。

    “没有错过,塞西尔不适合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就是过来看看而已,错过人流高峰正好。”贝格尔似乎漫无目的的张望着,骤然看到一家店铺的展示玻璃贴上了鲜艳的标语——“来这个安全屋吧”。

    “哥哥,我们似乎错过了。”

    我按照契约将他招来,将他唤醒,将他驯服。

    你所寻求的东西,怎么一点踪迹都没有,成了一句干涩的口号?

    “……”

    他抬脚就往那走,朝弟弟招手:“戴纳,跟我来看看。”

    三十二步。

    ——***——

    那是大量炮弹和炸药在同一时间爆炸形成的可怕力量。这种轰炸接连不断持续了三十秒,贝格尔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回头望去,可浓烟火光让他什么也看不到。

    离我而去。

    “贝格尔!!!快进去——”

    ——***——

—他压抑着渴望,和戴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二十分钟就到达约定好的广场。

    “至少,离开战场,继续呆在那里他们会连你一起炸了的。”疗养师压低声音,“事情逐渐脱离了我的预期,那些疯子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得说声抱歉。”

    十步。

    没关系?他应该这么说吗?

    欺骗了我。

    “所以我们就要跟这个世界告别了吗?”戴纳想起什么,撇嘴,“也好,反正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你们要干什么!!!不!放开我!!”戴纳疯狂的挣扎,可惜少年的力量在他们面前脆弱到不值一提,还要小心防御不能伤害到他。

    “喂?你说什么——”

    巨大的雷电场覆盖了整个城市,数十英尺宽的雷宛如神的鞭子在鞭笞大地,留下可怕的伤痕。所有的通讯设施集体报废,老旧的电路无法负荷,属于人类的灯光渐渐熄灭,闪电照亮每一张恐惧的脸。

    “明明说好要等你到达指定位置才行动,你差点因为他们的不守约而受伤,我很抱歉。”

    “……”贝格尔愣住,“不是还会有新的生活吗?”

    “不——不要!!!!”戴纳嘶吼着,在巨大的轰鸣声里,只看得到他的口型。

    疗养师时刻观察着他,安抚性的搂住青年肩头:“放心吧,剩下来的事交给他们,我会保护你们的安全。今晚就会有直升机到达,我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只要坐上一个小时就能到达机场……”他贴近了贝格尔的脸侧,声音压的极低,“没有人知道我买的去哪里的机票,我们会离开这片大陆,去世界的另一边——新的生活,我为你许诺,它正在向你招手。”

    贝格尔沉默着,他再想回头,却被人遮住眼睛。

    贝格尔下意识的回头抱住戴纳纵身一跳,滚进了店铺。时间在那一瞬间被拉长,他看见周围的灯光霍然全部亮起,红色的激光交织成线,一枚炮弹操着火光在头顶飞驰而过——

    “暴风雨!!暴风雨!!警戒!!警戒!!”

    他是个怪物,他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怪物,哪怕他和我之间渊源颇深,也是罪恶的、值得被唾弃的……他才不要回到那个到处都是吃人的怪物的岛屿上……戴纳也不能拥有一个那样的未来……

    呼啸的夜风将他的刘海扬起,他在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脸。

    贝格尔面对这诚恳的道歉无法说出一个词。

    我只是以为,他不一样,他和那些人类都不一样。

    毁灭。”

    --------

    巨大的噪音形成几乎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一下子将玻璃震碎,兄弟俩紧抱着躲到柜子后。

    “所有人保持火力撤退!”

    “相信我,贝格尔。”

    “他再一次的,深深的。

    “你们要带我们去哪?”

    贝格尔呆呆的望进他的眼睛,似乎徜徉在一片安宁静谧的湖水里,他说:“当然。”

    而此刻,我想将他——

    二十五步。

    正好塞西尔被喷泉的雕像吸引住,触手往喷泉的水池里搅去,水池底部是闪闪发光的钱币。

    新生活又在哪里呢?

    暴雨倾盆,落到窗子上几乎是以子弹的力度来奏响鬼怪的乐章。

    夜晚的广场十分凄冷,喷泉和彩灯昭示着之前这里一定发生过音乐节之类的活动。

    “塞西尔!!!”

    “报告!无法按照原计划进行!它!它——”

    贝格尔默默计算着,离那个小店还有五十步、四十九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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