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亲手盖在周棠身上的被子掀开,伸手去脱画家的衣服,快入冬了,周棠的卫衣也加了绒,但还是一样的好脱。周棠像是被催眠了一般,脱衣服的时候都不太动弹,好在他现在瘦了太多,唐禹淮搂着他脱裤子也还算轻松。
唐禹淮顿时一阵气闷,心想关心他简直是脑子有坑,嘴上更不可能有好听的,他把周棠拽到角落,说:“不管什么事,你要是求我,我就帮你解决。”
吩咐完活,唐禹淮走到床边,踹掉鞋子脱掉裤子爬上床,他知道周棠现在应该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下,即使再疲惫也没法睡着,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帮忙放松他的精神。
唐禹淮叹了口气,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两个月不见,周棠对他的吸引力似乎变得更强了,他不仅渴望他的身体,还渴望更了解他,身心皆一得征服他,这感觉太奇妙了,唐禹淮曾经对杨修云的征服更加的冷漠和桀骜,面对周棠似乎又多了一点柔软,颇有一种他的猎物只能在他手中被摧毁的占有欲。
这人的脸色近看比远看还糟糕,黑眼圈重得吓人,估计化妆师都要盖一阵子才能把青黑从他脸上藏住。
“我不是难道你是?”唐大少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没继续威胁脑子不太清醒的周棠睡觉,压在被子底下的手机又开始响个不停。
“给我睡。”唐禹淮把人摁进被窝里。
周棠虽然蔫蔫的,睡眠不足的样子,但压根不愿意闭上眼睛,看着唐禹淮一脸凶相,竟然还笑了:“你是唐禹淮吗?”
周棠恹恹地点头,好像比两个月前更颓了,连敷衍都不想敷衍林导,背着包随便找了个地坐下。
这家酒店的隔音做得很不错,关上门后就一点也听不见手机鸣叫震动的声音了,周棠喘着气,睁着干涩的双眼不知道在看被子上的什么。
这么瘦了?”林导看着他就惊了,“我当时没要你这么瘦吧?精神气也不怎样,没睡好?”
周棠的身体只在动情时敏感,因此废了唐禹淮一
唐禹淮虽然找人监视周棠,但好歹给了他点隐私,没在他家里装监控也没黑他的点子产品,所以也不清楚什么人能这么固执地电话短信不停的。他走过去,看着周棠低着头,长长的刘海盖着眼睛,他伸手拨开发丝拽着周棠的脑袋让人抬起头来。
周棠不管怎么看都是不会逞强的,唐禹淮和他相处的一个月里,在不触及底线的时候周棠大多数都是随波逐流,不爱为难自己,不挑战无法逾越的权威——虽然他也不怕权威就是了。而现在一反常态,就越发让唐禹淮好奇发生了什么,不过撬开画家的嘴实在不简单,唐禹淮已经领教过了,周棠向来只说想说的,他要是不想说,只有唐禹淮自己去查的份,所以他也就歇了心思,专心挑逗周棠的情欲。
周棠完全懒得动弹,挣扎一下都欠奉,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听了唐禹淮的话倒是笑了,嘴角提起小小的弧度,咧着嘴的样子一看就是嘲讽,他仰着头往身后的墙壁靠,眼神涣散但却挑衅味十足,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桀骜,他说:“你管不着。”
唐禹淮刚打算走过去,周棠的电话就响了,小画家看了一眼直接挂掉,大概这么往复了三次,手机就开始叮叮响短信提示音,周棠看起来很烦躁,但却没有关机,最后把响个不停的手机扔进包里,过了五分钟连绵不绝的叮叮声才结束。
唐禹淮骂了句脏话,周棠的精神状态显然不太好,像是刺猬又长了一层刺,懒得去扎人,但也别招惹他。唐禹淮拽着周棠的手腕把人带出片场,林导刚想叫住他们俩问问要去哪儿,就见唐禹淮打了个手势,然后他的助理就过来挡住林导的去路。
唐禹淮注定学不会温柔,也更喜欢先满足自己的欲望,更何况两个月前的利息还没收呢,资本家怎会放过到手的机会?
握着手腕就能明显感觉到周棠的消瘦,被拽着走的时候轻飘飘的就像是一张纸一样,到了顶楼唐禹淮就把他往房间里推,周棠现在是一点也不经造,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又被卡着腰抱起来扔上了床。
周棠虽然疲倦,但反应速度很快,抢在唐禹淮之前把包压进怀里,然后哑着嗓子轻声说:“和你没关系。”
这回唐禹淮没再抢了,周棠自己先受不了了似的把包拽出来往墙上狠狠一甩,发出砰一声巨响,背包连着里面的东西反弹到地板上,装在里面的手机显然没坏,还在乐此不疲地叫着,周棠捂着脑袋,像是被吵得精神衰弱了。唐禹淮挺吃惊这人都这样了爆发力竟然还这么强,他皱着眉头上前把背包扔到卧室门外,关上门。
要拍的外景很多,不可能一直在一个地方拍,因此有些时候演员需要住在保姆车上,现在附近有酒店,只是暂时还没收拾完所有房间,要到下午才能集体入住。唐禹淮老样子还是包了顶层,拉着周棠进了电梯。
唐禹淮懒得和他废话,说了周棠现在的状态估计也不会回复,直接伸手去掏这人的背包,试图把手机从里面拿出来。
唐禹淮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往手底下发号施令,看来周棠家的电子产品不得不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