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名为许照的许家继承人在被接回家的那天本来是阳光明媚的,却在回许家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小雨。
车窗外的雨打在车窗上。蜿蜒的水渍从玻璃上滑下。窗外的行人有的没有带伞,寻找躲雨地,许照望着车窗外出神。
要回家了,原来他有家啊。
算得上吃百家饭长大的许照内心复杂,上一刻还在为下半年的学费与“资助人”虚与委蛇。下一刻就被告知他是许家被抱错的真少爷,是他父亲唯一的继承人。
命运可真是不可思议。
雨拍打在车窗上的声音越发的大了,仅仅只是过了一会儿工夫而已,雨就已经从小雨淅淅变成了大雨磅礴。
许照闭起眼靠在车垫上,在以前他只坐过“资助”人的车,那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资助人”的车。
他曾经呆的地方,贫穷如附骨之蛆,落后、愚昧,泥潭深陷垂死挣扎。
那时候的他想爬出来,他勾引了女朋友或者说饭票的妈妈。是的勾引,勾引一个有夫之妇,一个心理扭曲却胆小怕事的有夫之妇。
现在却告诉他,他本就是天之骄子,人生路上一路鲜花与掌声,像许愿一样。而不是鲜花与掌声的背后是破败不堪的废墟,流着涎的怪物穿梭其中,眼泛绿光想将自己吞食入腹。
这让他怎么能够不嫉妒不怨恨呢,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人啊。命运可真是造化弄人。
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车开了几个小时,等到了许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许照接过司机递过来的伞,道了一声谢,自己开门下了车。望着眼前灯火璀璨的房子就算是做了心理准备也是觉得震撼,一下子头晕目眩。
门内的世界繁花似锦、光明璀璨。门外的世界凋敝Yin暗。他将与过去分别。
深呼吸一口气,推开了大门。司机将他的行李放到许良交代的房间。从小照顾许愿长大的张姨将他引到饭厅。
一个穿着睡衣的成熟男人斜靠在椅子上,正是他的血缘父亲许良。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盯着他斜对面坐着的,和他一般大的,放在腿上的双手手腕淤青低垂着眉眼的少年瞧。这样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
“呵,原来如此。”心想原来是情人啊!还是和自己一样大的男孩,真是荤素不忌。
看到他进来,瞥一眼,示意他坐到空位上。
“许照,我的继承人。许愿,小照,你应该喊哥哥。人到齐了,开饭吧。”闻言,许照瞳孔微缩。这是许愿?那个和自己互换十多年的许愿?自己的这位父亲比自己想象的要无耻啊!
许照很快调整表情,对着许愿含笑喊到“哥哥”很快落座。
受二在别人面前是伪君子,在攻面前真小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那种。比他老子还狠,自己也能明码标价。又向往光明。老父亲就是典型封建大家长,再喜欢攻,衣钵也是要交给有血缘关系的受二的,不过因为自己年纪大了,想让受二以后接着养攻。并不排斥受二和攻搅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