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听你的。”钱虎扫了医生一眼,看到对方不自在的眼神回避,咎雨伯的小心思不用猜也知道。而且最近每每两人独处,咎雨伯就会对男人动手动脚,拼命抑制的躁动在钱虎看来,他辛苦的忍耐无聊透顶。
白钱虎就是他想要拥有的那束光,即使放弃安稳的生活,他也在所不惜。
“为什么要出去?我今天有一个重要宴会,没法陪你一起。”咎雨伯烦躁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而钱虎则坚持外出的计划。
“你们在交往?”撒雅丽直击红心,说完这句话。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谏文昂那个帅气十足,五感敏锐的年轻人。
“嗯,他因为身体不适,住院了。”咎雨伯想到钱帮正在封锁消息,准备暗地里处理这件事,所以具体的住院原因也不好明说。
“因为没有学龄前教育毕业证,周边的小学不愿意接收孩子,有的一拖再拖就完全跟不上了。”这是最让人头痛的事情,无论如何向政府部门反应,事情总是毫无进展。
“他又没结婚,都是有机会争取的。”咎雨伯知道男人受欢迎,不只是和韩温书有婚约,还和一个前途似锦的警官有暧昧关系。但他有十足的把握,最终男人还是会选择他,因为他才是最合适、对男人最好的人。
钱虎很感激咎雨伯对他的照顾,但有些事情不便让咎雨伯知道。
“一点点私事,不能陪伴就算了。最近韩温书被你和谏文昂联合打压,我想他没有精力和时间找我麻烦。”咎雨伯和谏文昂联手这件事,男人是早上才知道的,看来咎雨伯不只是限制他的行动自由,甚至钱帮的讯息传递网也被他遏制。
送东西进来的其他修女也对钱晋刮目相看,院长大人则慈爱的握紧了钱晋的手,说着感激的话,顺利将事情敲定。
“为什么?”咎雨伯以为撒雅丽会支持他,曾经撒雅丽无论他的目标如何,都无条件支持。
咎雨伯并不需要这样,他如果稀罕自己的身体,那就做啊!钱虎也好提出自己的要求,互利互惠这才是合作的基础。谈恋爱的名头,被咎雨伯这样不知所谓的刻制下,变成了诡异的恋爱游戏。钱虎现在的角色被设置成欲擒故纵的渣男,男人简直委屈得想笑。
“既然医生说需要留院观察,那就安心的待着。”咎雨伯双手握住男人厚实的右手,感受着男人掌心上的老茧加上高热的温度,咎雨伯珍惜的亲吻着钱虎的脸颊。
“嗯,这是体制上的问题,其实学习并不是非要到学校才能完成,很多学术研究也不是在课堂上完成的。如果不嫌弃鄙人才疏学浅,就让我来教导孩子基本的学习技能。”钱晋递出橄榄枝后,还贴心地拿出了大大小小的学历证明。钱晋傲人的学业成就震撼了没怎么上过学的撒雅丽。
钱虎挺直了腰杆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无论是精神状态还是身体行动上,在医生看来属于随时可以出院的状态。但那个纤细清秀的男子,满心担忧的恳求让他将病情说得严重一点,迫使钱虎继续在医院休养。
“姐,那么匆忙的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咎雨伯小心谨慎的询问道,今天表情严肃的撒雅丽,和小时候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样子很像。
“你这是撬墙脚?你是不是疯了!世界上那么多人,你必须做这种卑鄙的事情。”撒雅丽捏紧了拳头,真想给咎雨伯漂亮的脸上狠狠来上一拳。
“我听钱虎说最近没机会过来照顾孩子,所以让我有事找你。”
“应该算是。”咎雨伯不清楚男人是不是真的放下以前,和他重新开始。他们之间的交往中,咎雨伯总能感受到钱虎对他的应付,有时候礼貌得拒人千里之外。
“我不同意。”撒雅丽努力向主祷告,本着解决事情的态度,好好说话。
“生气了?我不该瞒着你和谏文昂接触,但想要弄垮韩温书并不容
“因为你只会索取!钱先生是个很不错的人,他应该得到更好的。”撒雅丽扔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毫不考虑这些话会给咎雨伯带来怎样的伤害。
“听说这里有孩子到达上学的年龄,但因为各种原因无法正常入学。”钱晋捧着手里的青花瓷釉茶杯,态度端正的询问着这里的具体情况。
回到安兰保育院的撒雅丽,还没进入教堂祷告,就看到踌躇不前的高大男子。而这个人正是钱虎的哥哥钱晋,他今天过来是受钱虎的嘱托,送些东西过来,顺便沟通一下做义工的事情。
撒雅丽从小就有一种狼性,狠厉的手段加上执拗的性子,那片区的老大不止一次找上门来,希望撒雅丽能加入他的麾下。一直坚挺不走歪路的撒雅丽,因为他的高中学费加入了黑社会。
那时候撒雅丽在大坝边上来来回回的跑,直到筋疲力尽才回家。咎雨伯知道撒雅丽是心有不甘,但这份怒火不能向他发泄,所以才用这种了无声息的方法,接受命运的不公和蹉跎。
咎雨伯并没有在病房待太久,就匆匆忙忙前往约定地点与撒雅丽见面。今天的撒雅丽还是一身素净的修女服,只是整个人的气场变得有些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