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皱着眉头出去，发现她不在办公室，刚要往回走，就看见坐在安全通道的楼梯上吃泡面的潘菲。他笑着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潘菲看到他，一下子手都有点儿抖。
“我有这么可怕吗？”陈耀扶住泡面碗，笑着看她。
潘菲收回眼神，“没。”她没再说话，继续吃泡面。
陈耀伸手将她的碎发拨到耳后，轻轻的无意的触碰定是勾得她魂儿都得没。他想的对，潘菲的确是在跟自己的理智在争斗，这种暧昧不清的触碰，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她快要疯掉。
陈耀在她快失去理智时停下，微微勾着嘴角，“子彻说你傍晚有进去。”
潘菲抬头看他，“我是日常查房。”
陈耀笑出了声，“我也没说你是专门去找我的。”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的各种羞涩，“或者说，你的确是专门去找我的？”
“没。”她的头快埋到泡面碗里了，声音小的跟个蚊子一样，都听不太清楚。
陈耀没再碰她，只是陪着她吃完了面。
之后几周陈耀每天都过来，时不时的给潘菲一些小惊喜，总是能让她的心莫名的怦怦跳。
“下午要一起吃饭吗？我请你。”
这是陈耀第一次约她吃饭，潘菲忍不住笑，只是点头答应了。
其实陈耀也觉得奇怪，自己只想打炮，而这样三番五次的来来回回似乎更像是在追求。真要为了打猎把自己搭进去？他不清楚，倒是现在还算开心，也带着喜欢，实在没必要再去纠结。
下午陈耀去科室找她，带她去吃饭。两人刚点好餐，杨子彻就打电话过来了。
“你最好说出个事儿来，不然我跟你没完。”陈耀带着笑，虽是话里带着威胁，可实际上一点威胁的意思都没有。
陈耀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手上不安分的在玩儿潘菲的头发。他逐渐停了动作，脸上的笑也没了。
“你有没有想过她？”
陈耀语气变得阴冷，潘菲不由得抬头看他。他眼神里没有温度，潘菲觉得有些陌生。
陈耀叹了口气，挂了电话。他有些为难，有些纠结。潘菲笑着看他，“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吃也可以。”
陈耀抿了下嘴，“没关系，吃完饭再走。”
潘菲小心翼翼的勾起他的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他们还没在一起，他会不会觉得厌烦？
“没关系的，你走吧，不要耽误了正事。”
陈耀拉紧她的手，凑过去想吻她看起来就很软的唇，却还是把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陈耀还是离开了，离开前记得买了单。潘菲看着桌子上的饭，叹了口气，全部打包回去了。
第二天她没在医院看到陈耀，第三天也没看到，第四天他还没在，第五天，第六天…
他失联了。
病床上的那位再也没跟她提起过陈耀，她想开口问，而他冰冷的眼神像是在警告她离自己远一点儿。
再后来，有警察从医院带走了病床上的那位，听说是有人举报他贿赂国家机关人员。
潘菲觉得自己终于有理由可以主动联系他了。她找到陈耀微信，点进对话框，发了消息给他，却盯着那一个红色的圆圈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