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酣畅淋漓的性爱与完全失去意识的醉酒构造的夜晚终于落下帷幕,姜旬在踩着云朵般的虚浮中醒来。
身下很柔软,让他还想多躺一会儿,于是翻个身又睡了一会儿才逐渐清醒。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完全陌生的房间,有些懵。
腿软的像灌了水,他双股战战走出卧室,没见到陆慈或者别人,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茫然的待了一会儿,他猛然意识到什么,看向墙上的电子钟表。
红色的字样显示着详细的时间与地点,随即,他如坠冰窖。
一个小时后,陆慈从外面回来。
打开两层密码门,他刚要把装有日用品的袋子放到玄关上,一股破风而来的凶狠敌意霎时从门后扑来。
Alpha天然的极佳反应力让他在棒球棍砸到自己之前就Jing准的攫取住,然后他的目光对上了一脸怒色的姜旬。
眼见袭击失败,姜旬也毫不恋战,松开手就拔腿往还没有关严的门外跑。
他推开一道门,却打不开另一道防盗门,急躁的刚用力捶打了两下密码锁,身后就传来一阵猛力,捞着他的腰把他拖了回去。
陆慈关上了所有的门,砰的声响激怒了姜旬。
他挣不开,就愤恨的用力咬下陆慈的脖子。
彻夜纵欲后的攻击力对于alpha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陆慈面不改色的单手抱着他回到卧室,一边安抚的摩挲着他的后颈。
被轻轻放到床上的刹那间,姜旬就松开口,又仓促的往床的深处退,一边瞪着他,咬牙切齿的喊着。
“陆慈你个混蛋!放我走!”
醒来就已经身在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甚至离原来的城市有相当远的距离,手机没了,无法联络到任何人,也根本打不开门。
已经有过一次被囚禁经验的姜旬很快就意识到,陆慈把他关了起来。
他开始懊悔昨晚轻信陆慈,反倒让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自己偷出来。
“你他妈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不包养了吗?我已经和你没关系了,你凭什么把我带到这里关起来!”
姜旬气的浑身发抖,随手抓起身边的枕头就朝他恨恨的扔过去。
陆慈轻松的接过,放到床脚,定定的注视着他,神色依然很淡。
“我的确说了停止包养,因为我不想再和你维持交易关系,小旬,我想得到你。”
从不展露情意的人说出沉甸甸的表白也是这样清淡。
姜旬无动于衷,极力让自己以最快速度冷静下来,脑海里飞快想着之前陆慈的一切端倪,试图分析出究竟是哪一步他开始干涉其中的。
“可你分明说了那样的话,什么别招惹你,我根本就没有再招惹你!”
“你没有招惹我,是我忍不住,放不下。”
陆慈还没来得及换下皮鞋,他拉开卧室角落的椅子坐下,靠着椅背,双手交叉搁在膝盖上,以一种绝对控制的上位者姿态,心平气和的继续说。
“之前的小区还是太松懈,所以我换了现在这个,你出不去小区,甚至连这里的门都出不去。小旬,很抱歉,我不想放你走。”
刚得到自由后又被拘禁起来,姜旬几乎都要疯了。
他用力抓着头发,急促的声音透着股无力的绝望。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啊!你喜欢我什么,我都可以改,求求你去喜欢别人行不行啊!”
陆慈沉默着,拒绝回答。
床头柜的台灯也被扫到地上,叮铃咣当的声响逐渐消失后,姜旬的呼吸也平缓了下来。
他用力闭了闭眼,睁开,直视着陆慈。
“陆慈,说实在的,你是非常吸引人的alpha。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按照正常的方式追求我,我未必不会同意。”
陆慈年轻英俊,沉稳可靠,虽然少言寡语有点闷,姜旬和他之间没什么可聊的,但他说不定会答应和陆慈交往。
而陆慈摇了摇头。
“但我等不及了,祁竞司和周揽都在觊觎你,之后也许还会出现别人,我不会在抢夺中落败,但我希望越早得到你越好。”
“祁竞司的婚事由他父母决定,周揽虽说和家里关系不亲近,但周家世代从官,对于伴侣的要求也很严苛,就算在周揽的坚持下你可以进入周家,却也许会被轻视怠慢。”
“小旬,我父母双亡,孑然一身,从小到大所有事情都是自己做主,也不会有旁人插足。和我结婚的话,我发誓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姜旬蜷坐在床头,抱着膝盖,双手撑着头。
他以前觉得祁竞司那个大少爷是傻逼,其他人都很正常,现在才发现,这三个什么顶尖alpha全都是脑子有病的傻逼玩意儿,一个个的非想和他结婚,好像他这个残次omega成了什么稀世宝物似的。
搞不懂,他真的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