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他下药,只想把自家宝贝弟弟骗上床,让他食髓知味,所以用量并不大,除去开头那两次,后来都是靠唇舌和手指的功夫让霍景沄爽得发颤。
充满克制的吻落在霍景沄眼睑处,霍珣没有让他发现内心翻滚的情绪,说起话来也不显端倪,“既然说错了话,就罚我今晚好好伺候小景,让你尽兴而归。”
霍珣一怔,面上的笑容僵住,心脏似被狠狠攫弄,钝痛蔓延至整个胸膛。
只是他们与霍景沄之间的疏远源于许多不可抗力因素,并非坐下来细谈就能解开的误会,一切只能等到时机成熟那日才能开诚布公。
霍景沄不知,可霍珣十分清楚:怀中这人今夜之所以会情动,不是被任何外物干扰,只因为他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哥哥有生理欲望了。
话音刚落,霍景沄就被他推倒在引擎盖上,随着视线上移,只见男人狡黠一笑,犹如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小景想要我怎么做?”
霍珣的怀抱中满是他独有的气息,萦绕在霍景沄的鼻间,而随着两人的躯体相贴,前两日抵死交缠时的触感也在他脑海里复苏,加剧了身体某处的变化。
“哥哥先放开我,”霍景沄轻轻推了推他,“让我处理一下。”
他记得三四岁大的霍景沄是如何在那些人的逼近时挡在他和霍潜苍身前,也不敢忘记高中那年霍景沄被他所伤,躺在地上全身是血的惨状。
快了,霍珣想道,都熬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些时日。
而这次,他并未下药。
倘若让霍景沄为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人生划分各个阶段,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它分为两部分。前半部贯穿了他与两位兄长亲密无间的岁月,是明亮而温暖的,从牙牙学语的幼童到清隽优雅的霍家小公子,霍潜苍和霍珣见证着他人生当中每一个重要的瞬间。
“我……”霍景沄想要否认,可已到唇边的话在与霍珣的对视中乍然消散,黑夜之中他无法看清男人眼底的爱欲,却罕见地迷失在对方的瞳仁之中,流露出几丝脆弱,不知是感慨还是叹息,“我怎么可能做出让哥哥伤心的事呢。”
而后半部分则始于高中那年,从那时起他便与兄长们分隔两地,此后在异国他乡独自前行,身边再无与他一起在夏日凉风中共听蝉鸣的人。
经过上次,霍景沄几乎完全相信了“后遗症”这说辞,只当自己毫无预兆的情动是由于被改变了体质。可毕竟涉及到霍潜苍与他的秘密,霍景沄并不敢将这变化告知老霍总资助的那间研究所,只得计划着自己悄悄处理。
如今,与他渐行渐远的兄长又回到了他身边,在海浪声中亲密无间地回忆过往时光,仿佛从未离去。
许是这星辰月色太美,让他忘乎所以,又许是方才的气氛太好,令他一瞬间回到曾经可以肆意向兄长撒娇的时光之中,才贸然说出那句“我好像硬了”。
“刚刚小景说的好像不是这句吧?”男人勾唇狡黠一笑,明知故问。
霍景沄一怔。
在外嚣张狂妄到极点的男人心甘情愿地收起全部爪牙,诚心道歉,“我知道的,小景最喜欢我了,怎会舍得让我伤心。”
“小景说什么?”霍珣的声音放得更轻了,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环抱着他的手臂却是逐渐收紧,把人困在自己怀中,截断了对方的所有后路。
霍景沄咽了口唾液,仗着酒气道:“刚是说错了。反正哥哥也没听到,不重要的。”
他最珍视的宝贝的确如他所说,从未做过让他伤心之事。反倒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不止一次让霍景沄为他受伤,还狠下心来将什么都不记得的他留在原地,不断疏远,让世上最好最温柔的小景独自难过。
一想到这,霍珣就兴奋得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沸腾涌动,属于野兽的本性叫嚣,唆使他去侵略、占有眼前这对他不设防的青年。
尽管有黑夜掩护,霍景沄仍羞于启齿,那几分醉意并不至于让他说胡话,可他也不知为何会神使鬼差般说出直白到浪荡的话来。
“虽然宝宝含着泪哀求我让你射出来的样子很美……”男人轻车熟路地解开了霍景沄的皮带。
男人怎能容许觊觎已久的猎物有逃离的可能。
“我……”微醺的霍景沄面颊染上薄红,嘴唇动了动,几秒后才寻回说话的勇气,“我的后遗症,好像又发作了……”
“如果是这样,就太伤我的心了。”霍珣把他最珍视的宝贝抱到车盖上,双手箍在对方的腰间,额头相抵。
“都是哥哥不好,不该这么说。”霍珣在霍景沄额头印下一个轻吻。
“怎么,”霍珣恢复了以往的玩世不恭,不仅没松开分毫,还特意在对方脖颈间说话,任由温热气息喷在怀中美人的肌肤上,坏心眼地逗弄着他,“是因为我上次做得不够好,这次失去了帮你资格么?”
远处的灯光照在霍珣身上,从霍景沄这个角度来看,就像是星辰的光辉倾洒到他的臂膀之间。
迎来太阳的每一次升起,迎接人生崭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