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哥哥顺路送他回家。
到了一个路口,严沫忽然出声,让仰光靠边停车,随即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吐了起来,“唔嗯…呃…”
“严沫,怎么了?”仰光车还没停稳,吓了一跳,立马从后面揽住严沫。
“胃…顶着…想吐…唔呃…”
“你躺着,躺着好点吗?”仰光给他调低座椅,一脸紧张地帮他把肚皮往下顺。
“呃!嗯…不要…”严沫打开他的手,眯着眼睛扛过腹中一波紧缩,“不要那样,很痛。”
“警察哥哥,还没娶媳妇儿吧!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小咪从后座上下来,自作主张地帮严沫调高椅背,“都说是顶着胃不舒服了,还让沫沫躺着。”
说完,还想帮严沫系安全带,被仰光抢了过去。
仰光憋了一心窝的火,咬了咬牙,眼珠子上下扫了一轮,最后一吻落在严沫耳廓,“我们刚刚登记过结婚,我不喜欢你靠别的男人那么近。”
“是他靠过来的。”严沫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们,是一对?!!”小咪惊诧到炸毛,肚皮忽然一松,底下哗的一声,他破水了。
祸不单行,路边一狼一狗互相搀扶着走了过来,“几位是去医院吗,能不能捎我们一起。”
一台车子里坐了五个人,后座的一对一到阵痛就抱在一起哎哎叫唤,小咪被挤到角落里,小小的一团,哽哽咽咽的不敢出声。
他们叫的那么起劲,严沫感觉自己不叫两声都不好意思,“仰光…”
“嗯,别害怕。”仰光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右手空出来帮严沫揉肚子,手心里尽是湿汗。他才是真的害怕了。
“我肚子好像没那么疼了…”严沫有些歉疚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真的不疼了?”仰光隔一会儿就摸摸严沫的肚子,确实没感觉到发硬。
“嗯,就刚才那一下,特别坠。”
他这边不生了,后面的两个可是不行了。
“哎呀…哎呀…”坐在中间的小狗先叫唤起来,抓着两边的人,肚皮一挺一挺的,“不行了,要使劲儿了!”
“不是说好一起生的吗!你再忍一会儿!我这边也…快了……唔、”小狼人叉开腿,臀下一股热流涌了出来,才将将破了羊水。
“啊啊啊——”中间的小狗忍的比生的还吓人,双手撑起够到车顶,两腿夹着,后背砰砰砰地往椅背上撞,“疼啊——!小狼!不使劲儿它疼啊!嗬————嗬————”
这回宫缩才真的来了,小狗一双圆圆的眼睛鼓得老高,屁股在坐垫上摩擦着,喉咙里发出野兽似的干吼,“呃——呃——”
他这边忍得脸红脖子粗的,可把小狼心疼坏了,一翻身跪在座椅上,啊啊地乱叫,想快点把肚皮里的孩子推入产道。
小咪还是维持那个姿势,只是整个人都被汗水浇湿了,咬着牙根簌簌发抖。
“仰光,先去共享产室吧。”严沫感觉后面两个产夫不用去医院也能生下来,倒是小咪,羊水破了那么久了,一直忍着,叫都没叫一声。
“严沫,你很担心他么。”仰光余光瞟过来,冷冷的竟有湿意,“我才是你的丈夫。”
“我只是…”严沫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放低声音道,“仰光,我们只是登记结婚,对吧?”
不是那种严沫做出任何决定都要被干涉的关系。
“严沫。”你对我太坏了,仰光鼻子一酸,眼泪就没憋住,晴空万里的天气,雨点忽然啪嗒啪嗒地砸在车窗上。
“嗬嗯——!”小狗忽然低吼一声,蹬起腿,屁股在坐垫上方悬了许久,“小狼,小狼——!啊嗯、啊嗯、”
听到他的哭叫,埋头忍痛的小狼抬起一张汗水淋漓的脸,“我…痛着呢…”,他的肚皮挂在下面抖了又抖,宫缩强劲。
“我,嗷——”小狗痛苦地拧过身子,和小狼并排跪在座椅上,车后座登时跟产床似的,撅着两个产夫,“我真的忍不住了呜呜呜”,小狗两只手掐着椅背,低垂着头眼泪刷刷地流,“头,头好像出来了……”
“对,这位产夫,你可以把裤子脱下来了。”严沫看到顶起小狗裤裆的半个圆弧,胎头都出来一大半了,忍什么忍嘛。
小狼一听,先哼哧哼哧地扒了自己的裤子,朝后面摸了摸,一手羊水,穴口空荡荡的,他又朝里仔仔细细地钻了钻,双颊一红,前面竟然立起来了。
这下更生不出来了。
“啊噗—啊噗—”小狗只是脱了裤子,后头夹着毛绒绒的胎头,非要等着小狼一起生,扬着脑袋噗噗喘气,像只缺氧的金鱼。
转头一看,小狼面色潮红地低着头,手指收拢,在下面撸动得起劲。
“小狼,也帮我,帮我…呃嗯——呃嗯——”话还没说完,他又抓着椅背开始了新一轮的干嚎。
小咪真的要气死了,两个人在他旁边互打飞机,他流了一裤子的羊水,肚子痛得要死,一点想叉开腿生的感觉都没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