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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回父怜母惜掴不得,却生妄念令人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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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真慢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怔怔地看着帐顶,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唏嘘,中间又掺杂了些对前路的茫然,辗转反侧了半宿。

    翌日清晨,宋永沂安排下人将货物小心装车,带着谢知真向岳家父女辞行。

    岳新筠和谢知真倒是投缘,拉着她说了许久的话,又互赠手帕荷包,约定等风头过去,若有机会回到中原,必定登门拜访,一叙姐妹情谊。

    送别了他们,越先生走回书房,拿起毛笔。

    把话说开之后,岳新筠眉眼间的戾气淡去,走过来帮他研墨。

    越先生沉吟片刻,往雪白的信笺上落笔。

    “明堂小友:

    你所托之事,我和阿筠已尽力施为。不过,情之一字,并非人力所能控制。今日种的因,他日能否结出善果,皆是未知之数。我观谢小姐霞姿月韵,有林下风气,然过刚易折,慧极必伤,望君谨慎筹谋,好自为之。”

    第一百一十三回百媚生春魂自乱,多情却被无情恼

    夏去秋来,一晃眼,到了隆安六年的年关。

    谢知真一去不返,若不是散布在各国的探子三不五时传来她平安的消息,谢知方的这个年过得绝不安稳。

    如今,他在宁王麾下已然站稳脚跟,军功显赫,智谋过人,兼之另有一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与军中将领士卒皆可称兄道弟,出手又阔绰,竟无一人说得出他半点儿不好。

    腊月二十三,宁王从长安述职回来,替他讨了个昭勇将军的封赏,正三品,又分给他千余兵丁,加之原有之数,共计两千三百人,军中欢声雷动,畅饮达旦。

    谢知方是海量,教将领们打圈儿敬了一回,步子竟还站得稳,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大面额的银票,使下属去城里的丽歌院请十几个红姑娘,给兄弟们泄火。

    宁王所率之兵近五万人,平日里自有随军的妓子服侍,然那些女子常年被龙精虎猛的兵士干穴,底下早就松松垮垮,哪里比得上丽歌院娇滴滴鲜嫩嫩的窑姐儿?

    一众兵丁听了眼冒绿光,连声夸新将军大方,和谢知方相熟的将领笑道:“谢小将军,别光顾着犒劳兄弟们,倒忘了自个儿!待会儿姑娘们来了,你先挑一个!”

    另有个虎背熊腰的莽汉顽笑道:“咱们将军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哈哈哈哈哈!”

    谢知方也不生气,笑骂一声:“灌了黄汤的混账玩意儿,编排到爷头上来了!爷在教坊里眠花宿柳的时候,你他奶奶的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

    众人大笑不绝,等十来个穿红着翠的姑娘们进了营帐,谢知方果然挑了个身段最为勾人的红衣女子,推说酒醉,揽着人进了自己的帐子。

    那女子花名叫做兰湘,生得花容月貌,身材高挑,肤色白皙,自小被父亲发卖进妓院里,养得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常自比为才女,满心期盼着能遇一俊俏郎君,搭救她于风尘之中,这会儿见谢知方白衣白袍,面容俊俏,未语先笑,自是千肯万肯,打叠起全部精神应对。

    她殷勤地踮起脚尖,打算为他宽衣解带,却见刚才还风流倜傥的小将军蓦然冷了脸,往后退了两步,拿出方绣着墨竹的帕子用力擦拭碰过她腰肢的右手,紧接着将手帕放进盛着清水的木盆里,抓了把皂角细细搓洗。

    兰湘心思敏锐,见状颇为难堪,强笑着福了一福,道:“军爷若是嫌奴的身子脏,奴用别的地方服侍您也是一样的……”

    谢知方低垂着眉眼,面无表情地打断她的话:“叫两声给爷听听。”

    “甚么?”兰湘闻言一愣,见他将洗干净的帕子抻平,小心翼翼晾在架子上,扭过头不冷不热地瞥了自己一眼,不知为何浑身发毛,立时乖觉地拿出平日里在床上应付恩客的本事,娇吟数声,骚媚入骨。

    谢知方满意地点点头,从腰间取下荷包,摸出一把金叶子掷在桌案上,指指角落的床榻:“躺上去,叫够一个时辰,这些都是你的。”

    兰湘见他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由熄了攀龙附凤的心思,依言躺在床上,娇滴滴地边叫边喘:“啊……军爷轻些咬……莫要用牙磨奴那处……哈啊……好痒……”

    谢知方双耳敏锐,隐约听见账外有窃窃私语之声,知道是同僚和下属们过来听墙角,做了个手势示意兰湘声音再大些,又指指自己。

    兰湘福至心灵,咬了咬嫣红的唇瓣,惊呼一声,浪声夸赞道:“爷长得好大驴货,瞧起来怪吓人的……嗯……不……不成……这样粗大,如何进得去?爷饶了奴罢……”

    谢知方低笑一声,英气十足的眉目间流露出几分风流蕴藉,看直了兰湘的眼。

    他的声音也十足勾人,调笑道:“怎么进不去?若是怕受罪,爬起来给爷品咂会子,多涂些唾液在上面,或许能好入些。”

    兰湘得不的这一声,立时跪爬起来,张唇露舌,瞧着他俊俏的脸,做出“啧啧”品箫之声,惟妙惟肖,几可乱真。

    她被谢知方三言两语勾起淫性,解了外裳,只穿条大红绣鸳鸯戏水的肚兜,自抚高耸的酥胸,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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