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刚做了一场饕餮盛宴般的梦,珺艾缓缓收拢记忆着转身,立刻望进一双黑溜溜亮晶晶的大眼睛里。
她妈噗嗤一声笑出来,越笑越夸张,简直停不下来,然后两颊上湿润起来。曼心过来抱住她的腿:“妈你不喜欢我跟叔叔一块儿吗?那我跟他绝交啦!”
“安叔叔看着冷一点,但是个很好的人。曼心要尊重他体贴他,知道吗?”
这人亲自开车送母女俩回梅村,珺艾让他离村口还有二里路的地方停下,徐定坤歪嘴笑一声:“担心什么?就让我把车开进去,好好震慑一下村子里那群七嘴八舌的土鳖。”
珺艾蹲了下来,说这位才是安叔叔,她以前叫的那个是陆叔叔。
珺艾问她哪个叔叔,曼心当空一挥手臂,再做一个握拳的姿势:“就是那个,啥话都不用说,就像随便能捏爆别人的那个!”
折腾了大半夜的后果就是醒来也是恍惚,沉重发胀的眼皮子艰难地睁开,房内光线温和,点着一盏翡翠玉色流苏的台灯。
“当然会呀,就是陆叔叔以前犯了错,这个嗯天道好轮回?”
曼心在那里拍巴掌,一个劲儿地吹马屁,妈好漂亮,妈好美,我妈天下第一。
一溜烟地爬了起来:“妈!你睡够了吧!这都下午啦!”
曼心忽而两眼发红,不闹了,突然一屁
看得珺艾怒吼出来:“滑下去不行!跳?你有几双腿够你造的?啊!”
趁着曼心往外跑,徐定坤跟珺艾偷偷使眼色,压着嗓子道:“眼睛肿成这样昨晚很那个”
捏起他的下巴,凑过去轻吮,少峯缓缓的掀开眼帘,始终不太回应她,然而视线始终也不曾从她脸上离开过。
“是兄弟啦。一个妈生的。”
“妈我知道了!可是他们看起来那么像,为什么呀?”
在外面玩了一整天跑回来,灰头土脸的,少不得被她妈骂几句,不过她早就习惯,深谙左耳进右耳出还特别会拍马屁的精髓,搞得珺艾发脾气也不能发全,很是憋闷。揪住她的耳朵审问:“跟谁学的油腔滑调?!你娘我可没这么奸诈!”
交合处凿得汁水泥泞,粘稠发白,被撞击的臀肉又颤又抖,男人一双敞开的大腿,肌肉鼓涨得要爆开,袋硕大黝黑地拍击敏感处,珺艾又叫又哭又笑,恍惚中跟打了吗啡似的,全是不由自己。
她妈立刻做贼心虚地拉被子看里头,身上一件崭新的真丝吊带睡裙,冰蓝的色泽,曼心把脑袋也伸了过来,在看清他妈胸前一片青紫前被人撸开了脑袋。
曼心努努鼻子,气氛地哼了一声:“什么嘛!藏了大宝贝吗?”
自动自发地在男人身上起伏,珺艾捧住他的脸,对着他细细地轻喘,伸出舌头调戏抚慰着紧绷的唇缝。到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自主地摆动根本抵达不到渴求的边境,男人的手掌酥酥地从手臂上滑下,滑到腰肢上,渐渐地力气越来越大,铁爪鹰骨似的,全力地控制住激烈的频率。下面的速度突然那样快,气势凶猛,撞得珺艾扑进他的怀里,死死地抽搐似的搂住。
说着蹭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去。是真跳,降低她妈防卫心似的,在床上蹦了好几下,突然就跳下去了。
暴雨把梅村冲得乱七八糟,路上的树都歪了不少,有些土房子干脆掀翻了屋顶,好多人都在抱怨着收拾。然而没过两天,卡车运着一只队伍进来,扛枪的手变成抗沙袋砖块和水泥,曼心跑过去看热闹,带着一群小孩子在那儿唱儿歌。
“绝交个屁,你也太自来熟了吧!”
徐定坤讪讪地摸鼻头,又是啧啧摇头,哀叹一声:“老了老了,都是过来人囖,没意思囖!”
珺艾都被自己说笑了,曼心虽然不太懂什么意思,也是跟着憨憨地笑。母女两焕然一新地从卧室里出来,徐定坤优哉游哉地坐在客厅里抽烟喝茶:“哟!挺开心啊。”
徐定坤吊儿郎当地叼着香烟,直叫她别操心:“兄弟间的事,他们自己解决,总不会真送采石场枪毙不是?”
41.暴风雨
珺艾牙痒痒地过去揍她,发现这家伙也是新衣服,不伦不类的公主洋装换掉,活泼的小褂子绸裤子:“怎么又换了?”
曼心朝她做鬼脸,跑到床边拉窗帘,还是一道半阴半晴的天气,珺艾揉着脑袋起床梳洗,旁边放的也是一套新衣服,缎紫的中长旗袍,腰部很挑身材,换上去后她对着镜子转了两圈,意识到自己身材竟然还挺好。
珺艾叫他滚,叫完又把人扯回来:“陆克寒”
曼心跟她唠嗑,说早上很早就醒了,跟叔叔一起吃的早饭,叔叔送给她一套连环画,看了小半天妈还没起,于是又带她上街买衣服买零嘴。
两颊滚热着珺艾警告地盯他,不过很快也是一副调侃的神色:“看来徐老板昨夜欲求不满嘛,怎么样,安娜小姐给你吃闭门坑了?”
“那安叔叔会救陆叔叔吗?”
曼心玩这自己的手指头,躺在她妈温暖的被窝下,见妈终于醒了,眼里放出夏日热烈的神采。